听说是找来的大夫,禹麟娘的脸上挤出来一点笑容,给他们搬了板凳,倒了茶。
之后就去厨房做饭去了。
袁明珠从包袱里把小药枕拿出来,说:“曾祖父,先诊诊脉吧!”
袁弘德顺着他她的手坐过去。
之后换了袁明珠。
诊了脉,确实是风寒之症。
袁明珠想不通风寒症怎么会消瘦成这副骨头架子一般的模样。
“吃的什么药?”袁明珠问。
韩禹麟把药方拿出来。
袁明珠看了,很保守的一个方子。
虽然不能做到药到病除,也没有道理吃了一两年却把人越吃越重。
“有吃剩的药渣吗?”
韩禹麟去端了来。
袁明珠依次慢慢翻检着,药渣也没有问题。
如果这里不是民风淳朴的小镇,如果不是韩家其他人都身强体健,袁明珠都想往中毒上猜测了。
虽然两个孩子也没有中毒的症状。
看到袁家人也束手无策,韩老爷子帮他们解围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先歇歇,明日再说吧。”
这是看多了大夫这样的表情,已经猜出他们也没有找出病因。
有韩家的近亲听家里孩子回家传话说他们家来了客人,陆陆续续有人拎了东西过来。
有拎着鱼的,有拎着酒的,还有送些鸡蛋或小菜,给拼凑了一桌待客的菜。
男人们就在堂屋里坐着陪着说话,女人们就去厨房帮着做饭。
袁明珠看了韩家的屋子。
应该是祖辈留下的房子,不过屋里空荡荡,可谓家徒四壁。
收拾的还算干净整洁。
看着墙壁上的痕迹,有些地方比旁边眼色浅些,应该原本放着家具,想来是给两个孩子看病变卖典当了。
吃了晚饭,主人家把床铺让给他们住,自己去睡临时搭成的稻草铺。
这让袁明珠觉得更是愧疚了。
合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在琢磨着韩家的两个孩子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想也想不通。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迷迷糊糊睡着的,也没睡实在,第二天一早刚有些响动又醒了。
因为路过的客人要赶早赶路,小镇的早晨比其它地方醒来的早。
车轱辘的声音,马儿的厮叫,让一切慢慢苏醒过来。
禹麟娘给他们冲了米糊端上来。
这米糊是把米炒熟了以后用石磨磨成米粉,吃的时候混上同样炒熟碾碎的芝麻,再加上炼好的猪油和糖,拿热水冲泡开。
袁明珠吃得差点把碗都吞进肚子里。
袁弘德还行,虽然吃不太惯也吃完了,袁伯驹两个就不行了。
油腻的滋味,实在咽不下去。
看小妹吃的那么香,忙把各自剩下的贡献出去。
袁明珠嘟嘟嘴,两个不识货的家伙,这可是贵客上门才有的待遇。
好在一人只大半茶碗的量,都让袁明珠吃了也不会吃出问题。
吃了米糊,早饭吃的是菜包,没有盐味的菜包袁明珠也吃得津津有味。
袁伯驹两个摸着咕咕叫的肚皮,闭眼把菜包吞下去。
饮食习惯的差异,不是不好客。
袁伯驹两个太佩服小妹了,真是太好养活了,以后再不说小妹娇惯了。
跟小妹比起来,他们才是真正的娇惯。
不仅袁伯驹两个对袁明珠印象改观,韩老爷子也觉得这孩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