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袁务川在前院喊了一声,才给他解了围。
“骡子要生了。”
袁弘德听了,忙带着众人往前院去了。
袁明珠也想去看。
陶氏:“你个不省心的,都伤成这样了还皮,老实待着,曾祖母去给你做个蛋羹。”
让吴氏和袁珍珠两个陪着她,陶氏往前院去给她做鸡蛋羹了。
驴马之类的牲口生产都极快,一般都用不了一刻钟就生出来。
袁家的这匹骡子素日被照顾得精细,没等陶氏给袁明珠做的鸡蛋羹出锅,小骡子就平安降生了。
袁明珠伤着的是手,又不是腿脚,陶氏不在吴氏和袁珍珠根本管不了她。
不仅管不了她,还被她怂恿着一起去前院看新出生的小骡子。
天还亮着,不过马厩里有些昏暗。
新生的小骡子看着极小,感觉就像是只小儿骑的木头雕的玩具马那么大。
又小巧又可爱。
大概是混血的都特别漂亮的缘故,袁明珠觉得这匹小骡子漂亮得有些犯规。
驯化的家畜还保持了先祖的一些特征。
野生的动物,尤其是食草的动物,为了适应物竞天择,逃避被捕猎的命运,甫一出生就得学会跟自然界的一切危险对抗。
这匹小骡子刚出生一会就挣扎着站了起来,靠着母骡子站着。
一双大眼睛新奇的看着周遭的一切。
袁少驹的少年心被萌化了。
怂恿袁明珠:“给它也取个名字吧!”
反正袁家已经有一个乍一听会被误会为他弟弟的袁幼驹了,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不在乎再多一个袁啥驹。
袁明珠沉吟了一下,“叫袁末驹怎么样?”
袁弘德梗了一下,不过刚刚因为打孩子跟陶氏吵了一架,这会不宜再因为这等小事再起事端。
袁弘德:我忍一下吧!
袁少驹和袁明珠两个逃过一劫。
袁少驹的新弟弟袁末驹也诞生了。
要不怎么世人都说,儿女都是债,生了就是来讨债的。
袁弘德跟陶氏一辈子没红过脸,恩爱两不疑。
这是第一次吵架,就是因为袁明珠。
马厩就在灶间旁边不远,这边说话灶间那边也隐隐能听到一些。
樊嬷嬷习武,五感比其他人灵敏,听到袁明珠的话暗自撇撇嘴。
觉得袁家看着还挺规矩的人家,怎么就有了这么个奇葩,真是丢尽列祖列宗的脸。
也不知道将来哪家祖宗没积好德,把这么个母夜叉娶回去。
陶氏把蒸好的蛋羹端出来冷着。
过去马厩那边,拉着袁明珠:“乖乖,咱去吃蛋羹,不在这里玩,这里又脏又难闻,让他们待这,咱们走。”
把袁明珠带走。
若是往日,袁少驹可能还会醋一醋,今日这边有袁末驹,又脏又臭怎么啦?我就乐意待这里。
只恨不得把他和顾重阳的被褥都搬来,晚上就睡在这边。
拉着顾重阳:“我们把袁末驹带出去溜达溜达。”
顾重阳看着袁明珠涂着药还肿着的手,心不在焉的应着:“哦!”
袁弘德:“又胡闹,别围在这里了,把马厩打扫一下回屋去,明天早点起跟着下地。”
麦子还未到收割的时机,不过不能割麦子也有可干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