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人口多,分的地多,牛大蹦想着那么多地要种就吓得发抖。
把他套上笼头当驴子使他也种不了那么多地。
至于罚银,给官府的罚银他还没处淘弄去呢,过了农忙,他跟二蹦都得去服劳役抵罚银。
牛棒子哭天抹泪苦苦哀求。
袁弘德:“罢了,罢了,还是我们家累些吧。”
袁明珠觉得种得的出产跟付出实在不成正比,累一季累得脱层皮,挣得的银子并没有多少。
也就是不要交田税,若是再要缴田税给她种她都不乐意,哪里淘弄不来这些银子?
要不朝廷怎么定下“士农工商”,把人分出等级来?
就是为了重农抑商。
经商获利大,种地挣钱少还累死个人,朝廷就是怕人人都跑去经商了,土地没人耕种,才有这些等级划分。
自古朝廷大力推广扶持的都是不挣钱的。
提倡种地是一个,另一个就好比目前朝廷提倡种棉花,棉农们亏得裤子都快当了。
还有袁伯驹正在讲的养马,“听说有人家把官府分配的马给养死了,一匹马得赔十四两银子,逼得有些人家卖儿鬻女。”
养战马是官府分配的劳役的一种。
袁仲驹:“一个孩子才八两银子,得卖俩孩子才能赔上。”
真他娘的坑,朝廷挖的坑,俗称“天坑”。
袁弘德:“因为我们移民有五年的免劳役和免税,已经成为众矢之的,你们在外头尽量莫与人起纷争,能帮的就帮一把。”
袁伯驹几个纷纷称是。
吃了饭,一家人又去把剩下的地种完。
袁务川拉着牛车拉水,把种好的棉花苗都浇上水。
最早种的棉苗都成活了,风吹过叶子随风抖动。
看着一陇陇的棉花,袁明珠仿佛已经看到枝杈上挂满的棉桃。
“剩下的我跟你们祖父和父亲慢慢种就行了,你们回去吧,回去好好看书。”
马上府试,这么多年努力,就看这一回了。
为了应试,举家搬来这里,虽然不好给他们太多压力,总还是希望有所收获。
袁伯驹几个回家去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袁明珠总觉着他们的肩头似乎担着重担一般。
驿丞府,驿丞夫人让人收拾了一些备考的物品,“送去柳树湾袁家。”
拿了几个玉佩:“这是老爷托人在大佛寺求来的,慧盛大师给开过光的,袁家几个少爷一人一块。”
那仆人听过夫人的训话,出了门到了驿站,又去见了任驿丞。
“见到樊嬷嬷,把这封信交给她,跟她说少主在这边挺好,这边另安排了人保护少主,让她安心待在袁家,不可妄动。”
在袁家安插钉子,本来就不合适,让袁家察觉了那仆人听过夫人的训话,出了门到了驿站,又去见了任驿丞。
“见到樊嬷嬷,把这封信交给她,跟她说少主在这边挺好,这边另安排了人保护少主,让她安心待在袁家,不可妄动。”
在袁家安插钉子,本来就不合适,让袁家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