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是不愿意说。
袁伯驹对袁叔驹说:“把重阳喊过来。”
不用喊,顾重阳看到袁少驹被带走,正躲在柴火堆的背面偷听呢。
他自己磨磨蹭蹭的出来了。
跟袁少驹并排站一起。
之前是袁少驹不开口,现在是两个人一起装哑巴。
嘴巴抿得死紧,跟宁死不屈的**似的。
袁明珠试探着问:“被夫子骂了?”
两个人的表情没变化。
袁伯驹:“跟同窗吵架了?”
还是没变化。
“被革除了?”
袁季驹问的问题他自己都觉得不可能。
袁少驹两个人的表情却变了。
袁明珠:次奥,还真猜对了?
他五哥是活泼的有些过头,但是也没有过头到能做出被革除的事情的地步。
袁伯驹蹙眉:“到底怎么回事?”
袁少驹毕竟还不是大人,估计也是真委屈,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袁仲驹递给他一方帕子:“别哭了,先说说怎么回事,你们俩的书箧和行李呢?”
被革除了,书箧和行李总得带回来。
袁少驹抽抽鼻子,止住眼泪,说:“我们学里有个叫张昊锐的,跟我坐一起,他昨天他的砚台放书桌上不知道怎么掉到地上,
他非说是我给碰掉的,还说那个砚台是名家所制,价值纹银二百两,先生让我赔他银子。”
说到委屈处,眼泪又掉下来,“我没有碰他的砚台,不是我碰掉的。”
兄妹几个互相看着。
二百两,若真是袁少驹碰掉的,该赔就得赔,不能推卸责任。
若不是他碰的,也不能由着人冤枉他。
看他还有心情吵着要去赶集,应该不是他干的。
袁明珠:“你还有心情跟着去赶集?”
“又不是我碰的,他冤枉我,我为什么要没有心情去赶集?我就不赔他,大不了老子不读书了。”
反正他也不喜欢读书。
死犟死犟的样子,让人手痒想打他。
袁仲驹伸手给了他脑袋上一巴掌:“你以为不读书就行了,以后出去人家得说你就是那个赖着二百两不还的人。”
袁少驹傻眼,还想辩解:“不是我碰的凭什么说我?”
“你又凭什么说不是你碰的?”袁季驹说。
不趁着现在赶紧把证据找到,一旦时过境迁,赖账这张皮就批在他身上揭不下来了。
袁少驹又蔫吧了。
袁伯驹摸摸他的脑袋:“你们还小,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得跟大人商议,不要因为害怕就瞒着,瞒过了一时,这事以后还是得有后患。”
袁仲驹问他和顾重阳:“大哥说的听到了吗?”
两个人:“听到了。”
袁伯驹:“好了,再骂他们事情也发生了,赶紧找曾祖父商议一下这事怎么处理。”
几个人找到袁弘德,把事情说了。
袁弘德:“明天是休沐日,还是跟我去赶集吧,男子汉大丈夫,是你的错就认,不是你的错,真是让人坑了也认了,就当吃一堑长一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