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听了,一匹骡子大概价格就八玖两银子,卖草药和卖鱼的钱加起来就差不多了。”
骡车咱们自己去西边伐两棵粗点的柳树,我再去铁矿驿站托任驿丞买些铁钉和铆钉,他们那边铁件便宜,
铁件和请木匠的工钱加起来差不多十辆银子就够了。”
对他的提议,家里人都没有异议。
最希望家里添骡车的不是别人,是家里的几个小辈。
尤其是袁少驹,他那个书院就相当于现代的寄宿制贵族学校,里头读书的都是够不上读官学,家里又有些底蕴人家的子弟。
攀比之风盛行。
别人家都高级轿车接送,他却是大众型经济适用车,忒没面子,还慢吞吞的。
陶氏抱怨:“早就说去定做石磨和石碓,几家都不说出钱的事,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袁务川劝道:“我去磨坊磨面,就是远点,多费点时间罢了,叔母莫生气了。”
几家都不想出钱,买来了却不可能不给他们用。
石碓还好说,放在门口,把碓头拿回家放着谁想用得来拿。
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天天来借。
石磨放到外头,磨齿磨光了还得他们自己花钱找人打磨齿,放在家里的话有人借了用就得到家里来用,天天让那些人在自家进出,陶氏想想都厌烦。
亏着陶氏不知道那三家都有问题,若是知道得更烦。
袁弘德:“这阵子务川就多麻烦点去磨坊磨面,再等些日子,他们若是真不愿意买咱们也得自己买。”
现在工匠那边送来的粮食都是磨好的面粉,等工匠们做好活走了,他们的粮食都是没磨好的,天天跑去磨坊太麻烦了。
正说着话,外头依着门框睡觉的袁幼驹吱吱叫着推门进来。
一股凉风跟着吹进来。
袁家人都站起来。
站到屋外查看出了什么事。
外头寒风凛冽,风吹过似乎夹着人声,细听又听不见了。
看了一圈,没发现院子里有异常。
时辰也差不多了,陶氏说:“我再下点饺子,吃点大家都谁去吧!”
捅开炉火下了饺子,大家年夜饭吃的多,守岁的时候又吃了不少零食,一个个不饿也应景的吃了几个。
吃了饺子稍事洗漱,分别回屋歇息了。
入乡随俗,这边的习俗初一不出门。
就是没有这个习俗,袁家也没有可去的地方,一家人窝在家里一天哪里也没去。
袁少驹照例抄他的书,都许诺过了要挣了钱给大妹妹买银耳钉。
不能厚此薄彼,小妹的也得买。
袁季驹在画画。
袁珍珠和吴氏坐在一起截九连环。
……
初二回娘家、接闺女。
他们家媳妇回不了娘家,也没有可以接的闺女,所以还是只能待家里。
“砰砰砰”,他们家大门被拍响。
袁树一边开着门一边问:“谁啊?”
“俺”,门外的人回答。
袁树拔门栓的手一顿,谁知道你是哪个“俺”?
还是杜氏说:“听着像牛家的二蹦。”
袁树把门栓拿在手里以防万一,打开门一看果然是牛家的二蹦。
“啥事啊二蹦?”杜氏挡着不然他往门里进。
她实在对牛家这一窝下流玩意没好感。
“工棚那边好像出事了。”牛二蹦说完就跑了。
杜氏拿手挡了挡鼻子,牛二蹦那一身味,熏人。
他的棉裤尿湿两回了,能不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