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树小心翼翼的问她:“不能用了吗?”
“能用,就是价格不如正当年的高。”
本来就有心理准备,再说这些都是白捡的,所以虽然有些失望,也没有到大失所望的地步。
“我们先去帮忙把瓜蒌摘完,这些根可以慢慢挖。”袁明珠说。
瓜蒌含糖量高,得尽快摘完运回去晾晒,防止下雨天发霉。
所有人都投入到劳动中去。
尤其是顾重阳,身手敏捷,高处的瓜蒌都是他爬到树上给摘下来。
袁明珠看着他身轻如燕的在枝叶间穿梭,不一会就拎着一串瓜蒌下来了。
摸摸鼻子,为早间欺负人家愧疚了那么一两秒。
也就只反思了一两秒,马上说服自己:我那是为他好,不说隔壁冯小毛一家恨不得长出三只眼盯着他们家,就单单吧嗒嘴就是个十分不好的习惯。
用她五哥的话说就是,以后出去让人笑话。
再说了,他这样叫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哪像她,她这样的是脑力劳动者。
孟子都说了,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
她总是比他高明一些的。
袁明珠丝毫不愿意承认,是因为顾重阳不喜欢搭理她让她心里不忿了。
想她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美少女,居然有人眼睛严重近视不喜欢她,肯定是对方的问题。
顾重阳低眉顺眼的从袁明珠跟前走过,把摘下来的一串瓜蒌放在大堆上。
眼睛的余光看到她的裤脚被荆棘划破了一条口子。
后头再干活的时候,他心心念念的都是那条口子,不知道她有没有被划伤。
她可真聪明啊!什么都知道。
如果他也这么聪明,他娘和小叔就不用千方百计把他托付给袁家了,他就能辅佐小叔,而不是成为小叔的累赘。
顾重阳的眼睛有一瞬间的黯然。
因为走神,没有抓住前方的树枝,直直的往下坠去。
下方的一个树枝担住了他,泄去一部分下坠的力道,所以他掉到地上并没有受到太严重的伤。
其他人都吓坏了,围拢过来。
“别动他,让他躺在那里。”袁明珠在过来之前,阻止了袁少驹挪动顾重阳。
听到袁明珠的话,顾重阳垂下了眼睑,挡住眼眸中的失落。
她还是讨厌他的。
袁明珠一边赶过去,一边解释道:“受伤的人不能随意挪动,防止二次伤害。”
又安抚他:“别乱动,我给你检查一下。”
顾重阳觉得自己没事,本来想站起来的,听了她的话就乖乖躺在那里,僵硬着身体,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
眼睛也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想看向她,又怕在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自惭形秽。
袁明珠给他做了一系列检查,又询问了几个问题。
抹抹额头上的汗:“没有大碍。”
拿了药给他服下去,又让袁少驹给他抹了外伤药。
看看已经采下了不少的瓜蒌,对袁树说:“爹,你先赶车把瓜蒌送回去一趟吧,顺便把他带回去。”
对顾重阳说着医嘱:“这几日卧床观察一下,别剧烈运动。”
“我没事。”顾重阳还待争辩。
没有人听他的。
袁弘德吩咐袁少驹:“把他扶到牛车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