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用黄先生告诉吴家的人,吴老歪这会话也不能说,人也不能动弹,看着就很严重。
不过大夫就跟判官一样,没说话之前还抱有一丝幻想,大夫就是来打破这一丝幻想的。
一般来说,第一次中风的患者治好了以后再次复发,治愈的希望非常渺茫了。
所以黄先生也摇头叹气。
吴老歪婆姨傻了。
她经历过权利失而复得,就对权利十分看中,再次失去就更痛苦。
怕惹着大儿子一家不喜,也不敢骂吴大妞,只能守着她老汉哀哀痛哭。
吴大妞娘也气得不轻,回到窑洞里指着吴大妞的额头骂:“看你惹的这些事,你怎么就没交代那杨得志不要把你说出来,
你祖父这个样子,得多少钱花,上次为了给他治病就花了不少钱。”
吴大妞跺脚:“我怎么知道他们敢去找杨家?都怪袁家那个X丫头。”
又问她娘:“祖父死不了吧?他要是死了可耽误我出嫁了。”
她娘咂吧咂吧嘴:“死了倒好了,你就只服丧几个月就行,咱家能省下不少钱呐。”
“都怪袁家,打哪弄来的方子,跟个无底洞似的,治好了也得花不少钱。”
吴大妞不想听她娘说话,凭什么耽误她的婚期?
跑了出去找杨得志去了,商议把婚期提前,趁着她祖父还没死抓紧把婚结了。
袁明珠正围着他们家的枣树转悠呢,确认好了位置回头给曾祖父说了好把银子挖出来。
还有后头山洞里的那个包袱,也得找机会给弄回来。
迁徙走那么多人丁,田地的价格虽然没降,宅子的价钱明显不如以往高。
这个院子他们家花钱修整过,曾祖父准备折点修整的钱,以当年买来的价钱卖于孙检芸家。
确定好地点,袁明珠准备回后头,刚到门口就看到吴大妞一阵风似的往南去了。
回到自己家的门口,往下头看去,就看到吴大妞去的是村外方向。
袁明珠心说:她祖父病倒的当口,还有心思往外跑。
看到她踮着脚往前头看,二年娘问她:“这闺女看啥呢看得这么认真?”
袁明珠:“吴大妞往村外去了。”
二年娘“呸”了一声。
袁明珠暗暗叹口气:捉奸捉双懂不懂啊?
还好老太太吃过的盐比她这么大的孩子吃过的高粱米多,不一会就想通了。
“嗐,”一拍大腿。
估计是觉得跟她们这些女娃子有些话不好说,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了。
杜鹃问小满:“祖母怎么了?”
袁明珠:“可能是家里灶上炖着东西吧!”
不一会,灶上炖着东西的二年娘就回来了,喜得嘴巴跟吴老歪似的合不上。
袁明珠看到,孙二年家的驴车拉了几个人出了村。
二年娘坐在袁家的炕上,对陶氏说:“吴老歪家的孙女还想跟俺小满争,她那啥跟俺小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