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坐在袁家新宅子的门旁边,一边吃东西一边说话。
袁明珠和袁白驹围着吴大钱套话,每当说到两家的亲事的时候吴大钱就眼神躲闪。
袁明珠心里直打鼓,难不成两家的亲事还有什么波折?
偏偏吴大钱的警惕性很高,什么都没问出来。
袁明珠决定换一个策略。
对他们家挑拨离间,用马上开始的迁徙,让他们家产生裂痕,从内部瓦解,不信还有什么秘密能够保守住。
村里有些人家已经开始兄弟阋墙,袁明珠觉得她给吴家下根针,不怕他们不起内讧。
吴大妞的事也不知道是大钱爷爷奶奶不知情还是为着脸面包着,一直也没给她一个说法。
既然你不给我一个说话,我只能自己讨一个说法。
袁明珠:“这次迁徙你们家谁留下来啊?我觉着还是你们家最该留下,你们家弟弟妹妹都小,这一路往东走,可不好走,
不像你们两个伯父家,他们两家的孩子都大了,去个新地方也能干活了。”
吴大钱这两天每天都听他大和他娘说迁徙的事。
说:“我娘也这样说,怕弟弟妹妹路上水土不服。”
袁白驹也洞察了袁明珠的目的,“听说水土不服的人会上吐下泻,要是虚脱了更糟,根本走不了路,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大夫都找不到。”
袁少驹不甘落后,附和道:“我听俺爹说过,他小时候跟着俺爷爷往这边逃难,俺几个叔和大爷他们就是水土不服没了。”
袁明珠小大人一般叹口气:“不过也不好说,你二伯或许愿意照顾你们,你大伯一家心术不正……。”
说到此处,像是想起什么,捂着自己的嘴左右看看,不说话了。
吴大钱早晨刚亲耳听到他大伯心术不正的实锤。
心有戚戚的点点头,不能再同意她的话了。
袁明珠似解释又似掩饰:“俺开玩笑啦,你大伯一家还不错,俺是自己掉到水里的,不是有人推的俺。”
越解释越一团糊涂酱。
从拴马石上跳下来,对袁少驹两个说:“我要回家了。”
一副说漏嘴心虚逃遁的样子。
袁少驹两个只能跟着他回去了。
吴大钱眼珠子转了转,走过路西回家去了。
到了家门口不远处,袁白驹问袁少驹:“你不是说要买一个抽陀螺的鞭子吗?”
“我的压岁钱都花完了,没钱买,你的压岁钱还有吗?先借给我,我明年还给你。”
……:袁白驹。
守着个粗大腿你不知道抱,活该你零花钱不够用。
他这些年的钱都存着没舍得花,平日还给附近的人家代写书信挣些钱,也有不小的一笔钱了。
但是他手里的钱距离他离开袁家单独生活还差着很多。
这些日子他都在想方设法挣钱。
距离离开的日子越近,他就感觉越紧迫。
妹妹是所有兄弟姐妹里最会敛财的,他的那些钱里许多但是妹妹贡献的。
按照惯例,妹妹在外头做了坏事,算计了人,为了堵住他们的嘴,让他们回去不乱说,都会给他们点好处。
大家狼狈为奸互相包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