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弼想想,怕袁家再折腾着不给冯氏吃药,故意把人折腾病重了。
跟医者父母心关系也有,但是不太大,他主要是怕砸了他的牌子,让人以为他医术不行,不能药到病除。
又特意说道:“一定给病人按时吃药,我王家世代行医,除非不能医的病,能医的病都是说几副药好就几副药准好,若是没好只能是没按时吃药。”
袁大牛听着,脸都绿了。
待袁树带着大夫走远了,袁大牛气得咣咣扇了他老娘几个巴掌,骂她:“要你有什么用,吃个补品你都擎不住,虚不受补,俺让你虚不受补,
以前吃的那么多饭菜,都补到狗肚子里去了?”
有王弼走前的那一番话,还是没放过袁树给的那几个钱,把钱收起来,吩咐袁铁栓:“找前头韩大牙抓两幅土药给她吃。”
死不了就行,补药都擎不住的贱命,不用给她破费。
给尹氏陪个笑脸,央求道:“咱们家尽了力了,都是那跟来的大夫太不是东西,处处给咱们拆台,不然今天这事说不定就成了,
你见到五爷帮着讲讲情,就说咱们再想其它法子。”
把钱分了大半给尹氏。
尹氏伸手把钱接过去,痛快的应道:“行,这事确实怨不着咱,等俺回头跟五爷说说。”
也没等回头,转身就去了韩老五家,枕席之间给吹了吹枕头风。
“本来事都成了,袁铁栓那个窝囊废这次这事办的还行,死老太婆回来就病的说胡话,
谁知道袁家带了个十分高明的大夫来,一眼就看穿了老太婆是昨天晚上才病的,就给开了几副草药,给留了二十多个大钱。”
韩老五揽着她的肩膀,问:“那大夫是哪个药铺的?”
“德仁堂的坐堂大夫。”
抱怨:“那大夫可讨厌了,多管闲事,让他给开点补品,非说老太婆虚不受补,她哪里虚了,以前骂俺打俺的时候比母老虎还凶。”
韩老五嗡声道:“德仁堂啊,那是五渡屯郑家本钱。”
尹氏一听郑家眼睛就亮了。
郑家这几年就跟那唐僧肉似的,谁都想上去咬一口肉下来。
郑家后头扩展的生意基本都被瓜分完,只剩下他们原本的生意。
但是就如同有默契一般,就连最挣钱的当铺也没有人动。
郑家靠着这些生意,还能维持住以前的光鲜。
就是眼馋坏了韩老五之流。
韩老五就是地痞流氓,他的势力最多只能伸到五渡屯。
他原本想着,按照郑家倒台的速度,五渡屯郑家老窝这边也保不住。
谁知道郑家就倒到潜下渡就不继续了,他们家在潜下渡的声音还保留住一些。
感觉就像是天上往下下银子,眼瞅着银子下到他旁边了,突然停了。
这种感觉太不好了,让他抓心挠肺的等着,等得眼睛都快瞎了,郑家反而稳住了。
韩老五这种下三滥的小地痞,最是机警。
他能感觉到郑家如今局面稳住不是正常现象。
这是一种感觉,没有依据。
他就是凭着这种感觉渡过以往的那些危机,所以这次他还是谨慎的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