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出来,回到宋家。
宋宏盛问:“办妥了吧?”
“应该没什么问题,这事唯一的漏洞就只有方子的出处和之前的药在哪里抓的,县里的教谕应该不会这么刨根问底。”
方子的来处成迷,他都不知道从何而来。
“刨根问底也没关系,侯家在长安有一间药铺,推到他身上就是。”
袁弘德:“这样的话就没什么问题了。”
梁丙暄晚间回到家,把在学里见到袁弘德和他打听到的事说了。
“这可如何是好?万一伯驹那孩子真被……,可是坑了我们妍姐儿了,不行,亲事不能就这么定了,再等等,等到这事有个结果以后再说。”
面对孩子娘的哭闹,梁博山训道:“真是胡闹,你这不是让俺出尔反尔吗?大丈夫以信立身,以后怎么去见我大哥?”
吩咐下人套马车:“给我套车,我现在就去大哥家,把亲事定下来。”
执意去了宋家。
到了宋家也不说已经知晓了袁家的事,只说:“来了怎么也不告诉俺一声?俺家丙暄在路上看到有些像是你来了,俺才特意来看看。”
两家的亲事差着辈分,连累的他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彼此了。
袁弘德忙解释了此次过来的原因。
听说没什么事,梁博山放心了,至少回家孩子娘不会跟他闹了。
上了酒菜边吃边聊,把定亲的一应日期事务确定下来,才醉醺醺的回去了。
回到家趾高气昂的吆喝:“赶紧给俺炖一碗醒酒汤来。”
把外衣脱下来丢给高氏,像个大爷似的往床上一躺,翘起二郎腿。
高氏把衣服放起来,焦急的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不会被革除功名吧?”
梁博山牛气了:“你们这些女人家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哪就那么容易被革除功名?我问了,没事。”
高氏虽说走的时候说的让他去了就别回来了,在家还是吩咐人备下醒酒汤给他回来用。
醒酒汤端来,高氏接过来递给丈夫:“真没事?”
“没事,就是有事又有什么?咱们看中的是伯驹那孩子品行端正,袁家上下父慈子孝,咱们妍姐嫁过去不受气,考中功名的这世间又有几个?”
梁博山一边慢悠悠的喝着醒酒汤,一边大着舌头说话。
虽然说的都是酒话,却句句在板在理。
高氏只要没事就放心了,让他训了几句也不跟他一般见识。
虽说之前他们看中袁伯驹的时候也不知道他学业好,但是知道了就会抱着希望。
一旦希望破灭总是难免失落。
因为两家说定了日子,袁弘德就没在这边耽搁,赶回来准备去了。
至于教谕那边怎么考察的,袁家也很快知道了。
派人到龙尾沟杨家的族学里,找袁伯驹考校了一番学问,又让他写了一份事情的经过,这事就算是有所交代了。
袁弘德听了袁伯驹的汇报,说:“还是得学业好才行。”
如果今日袁伯驹学问不行,只怕考察就会严格了。
走不走过场,是按有没有为家乡挣一份荣誉做标准的。
县学的教谕也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