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柳村的,家里怎么样我倒是没好问,他夫妇没有亲生子女,有些话我也不好多问,你问这个干啥?”
梁夫人白他一眼:“你说我问这个干啥?我还能问着好玩的不成?咱们妍姐马上就十岁了,我们以后就在这里不会走了,我不得给她提前打听着?”
梁博山的巡检是世袭的职务,老子干完儿子孙子接着干。
以后潜下镇就是他家后院了。
他要扳倒郑家也是因为郑家是潜下镇这边的地头蛇,郑家携着烈火烹油之势手越深越长,已经开始威胁他的地位,侵占他的利益。
侯家在潜下镇经营多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通过原来的人脉获知他与郑家之间的矛盾日益加深,找上门来。
梁博山听他夫人说看中了袁家的儿郎,也觉得不错。
“以后就常来常往了,慢慢打听着也不迟。”
袁弘德回到家。
别人看不出来,陶氏跟他是患难夫妻,看出他心事重重。
丈夫极力掩饰,陶氏也不好当着众人的面问,直等到晚上回到窑洞里才问:“辰哥,这次去不顺利吗?”
袁弘德没打算瞒着她,这次出门得挺长一段日子,为防万一也得跟她交代仔细了。
细细把这两日发生的事跟她复述了一遍。
陶氏这些年被他护得严实,不知道官场和世道的险恶,只当这样证据确凿的冤案,走到一告就能水落石出。
也就没有十分担心。
在炕里头偷听的袁明珠不像陶氏这样单纯,她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
她一边听着曾祖父交代曾祖母在家的注意事项,一边细细思索这事。
总觉得这事中间还有有悖于常理之处。
想了好久也没想出来个头绪,反而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这个废柴的小身板现阶段自制力基本为零。
第二天早上醒来,袁明珠看到曾祖母正在为曾祖父准备远行的行李。
马上冬季来临,衣物被褥都得带着冬季的。
有交代他:“路过德仁堂买些常用的丸药带着。”
德仁堂三个字突然给了她启发,现代那一世听过的一家叫康仁堂的中药铺的兴衰经历跟这家客栈的经历何其相似。
话说有一家叫康仁堂的中药铺,虽然是在一个小县城里,但是因为县里只有一家药铺,生意还算可以。
这一日,有人半夜来敲门求医。
店家开门就被黑洞洞的枪口指住了,一群大汉抬进来一个枪伤的人。
店家迫于无奈给这人处理了伤口。
次日店家才知道这伙人是土匪,抢了城中一家大户。
若干年过去了,这事又被翻腾出来,店家以通匪的罪名被判入狱。
店铺被县里的一个地头蛇占去。
药铺专业性强,地头蛇占了药铺也不会经营,还是用的原来的伙计。
店家在小县城,他哥哥却在大城市经营大药铺。
知道弟弟蒙冤,就想方设法替他奔走。
药铺伙计的一句话引起哥哥的注意:新东家接了药铺以后经营一点都不上心,铺子快黄了。
俗话说:千里做官只为财。
不为财这人陷害他弟弟,霸占药铺是为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