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珍珠把她新得的虎头帽拿出来:“这顶帽子俺没戴过,留着给妹妹长大了戴。”
杜老娘笑他们几个:“妹妹这么大还不知道事呢,她估计是刚刚看大人生气吓着了,哄哄就好了。”
陈袁氏不这么认为,‘‘刚才铁栓娘走的时候明珠不停的指她,咱们就都没在意,估计孩子是看到她偷拿鞋子了。”?
恨恨道:“俺是没早发现,早发现剁了她的爪子……。”
对她这副泼辣模样,陈玉贵只能包容又无奈的笑笑。
还是杜氏推了她一把:“舀点水给蓉姐她大洗洗手。”
阻止她继续往下说。
他们家本来就因为叔祖年轻时候上山做过一阵子土匪而让村里人侧目,自家再做这副土匪言行,更让人做茶余饭后的闲话。
陈袁氏打了水给丈夫洗手,问道:‘‘前院收拾好了吗?”
陈玉贵回答:‘‘收拾好了叔祖才让我们先回来的。”
‘‘叔祖跟俺爹他们怎么没回来?”
“他们去地里看看冬小麦出苗的情况去了。”
下等田的肥力不行,有些地必须得歇一茬,袁家的地大多数都是上等田,没有歇茬接着种了冬小麦,要去看看出苗的情况。
因为来了客人,陶氏她们要做饭招待,陶氏一边揉着要擀面条的面团,边吩咐袁伯驹他们:“去前院打点枣子洗了给你们姥娘尝尝。”
杜老娘忙推辞:“不用,不用,留着换钱吧,俺牙不行,吃不得那个。”
“换啥钱?哪就在乎这一星半点?”
又吩咐伯驹兄弟:“多打点,打的时候轻点,别摔坏了,回头给你姑姑和姥娘带回去。”
看着一群孩子扛着长棍子呼啦啦往外跑,追到门口交代:“别吃太多,马上吃饭了,伯驹你看着点弟弟妹妹,别摔着。”
有来有往的才是亲戚。
丝毫不掩饰对袁务川家跟袁大牛家的区别对待。
杜老娘明显感觉到,没了钱氏在中间搅和陶氏对她的态度都热情了许多。
也不仅是对她,对几个孩子也没了往日的疏离,亲近了许多。
袁伯驹抱着袁明珠,答应着:“知道了,我会看好他们的。”跟在后头往前院过去。
若是往日,陈玉贵就跟着过去了,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
袁弘德马上带人去潜下渡找机会,他也想跟着去沾沾光。
这样的机会可遇不可求。
陈袁氏在灶上炒菜,陈玉贵坐在灶前帮着烧火。
他是女婿,君子远包厨的规矩在儿孙身上可以不严格执行,在女婿身上不行,没有让女婿在厨房帮忙的道理。
陶氏跟他客气道:“马上就做好了,玉贵去外面坐着等等吧!”
“没事叔祖母,俺给帮忙烧火。”
陶氏见说不动,对陈袁氏说:“槐花,带蓉姐她爹出去坐会。”
陈袁氏性格大大咧咧,既猜不透丈夫的想法,也理解不了陶氏的规矩。
看丈夫的样子不似假客套,对陶氏说:“叔祖母,没事,他在家也经常帮俺们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