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满窑洞的人嘴角都忍不住抽抽。
有你在才不保准啊好不好?
陶氏带人走了,宋宏盛瘫坐在椅子上,长舒一口气,抚着胸口,“吓死我了。”
只一会以后又故态复萌,拿筷子沾了点酒放进自己嘴里嘬了嘬,“是有点辣哈!”
周围其他人全都面无表情低下头接着刨饭。
宋宏盛讷讷的跟袁弘德解释:“以前俺妹妹这么小的时候俺就经常这样沾酒逗她,一点事都没有,她可喜欢吃了……。”
被袁弘德看得解释不下去了:“也是,那会的酒没有如今的酒辣倒是真的。”
看袁明珠拿着他家五儿子的扇坠,以为她很喜欢,说:“俺家小五就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玩意,他那还有许多,回头我让他多拿些来给妮儿玩。”
出卖儿子出卖得特别溜。
好好的老实吃着饭的宋修信突然被提名,难以置信的抬头看着他爹:什么叫花里胡哨的东西?那些东西都是他未过门的媳妇送的,
这一个还没要回来,还要再多送些来,他爹是准备让他打光棍吗?
他爹根本没看到他幽怨的眼神。
宋宏盛正在追忆他年少时候跟他家妹妹相处的情形。
“俺爹非说女娃养在山上不好,托人送到山下城里拴马巷陈家去寄养,俺们每年都下山几次混进城里给俺妹妹送些银钱衣物,
有一年俺还从京城淘弄了一个玉雕的小马让人配了副金鞍给俺妹妹送去,俺躲在巷子口看到俺妹妹在跟货郎买丝线……。”
不知是喝了酒还是说到伤心事,宋宏盛的眼睛红红的。
他家儿孙却知道他不能喝酒,一喝酒就要大骂狼心狗肺的陈家。
只有袁明珠,越听越觉着宋宏盛说的话透着熟悉。
她前世那家就是拴马巷陈家,每年都有人送来几次礼物,家里人都含糊着说不清来路。
那匹玉雕的小马她也在陈家大哥的案头上见过,那时候只觉得马鞍配得十分多此一举。
袁明珠抬头看看宋宏盛,如果那金鞍是他配上的也就说得通了,这人看着就是能做出佛头著粪之举的人。
还有躲在巷子口偷窥的事情,她那时还被吓着了,以为遇到登徒子。
这人就是她的亲哥哥吗?
看在他对她实在不错的份上,他做的那些不靠谱的事就原谅了吧!
袁明珠刚想着原谅他,宋宏盛就又发癫了。
看到她盯着他瞧,以为她是想吃东西,夹了一筷子炖茄盒,放到她眼前晃晃:“看看,可好吃了,闻闻,可香了。”
然后放进自己嘴里,嚼的嘴巴吧唧吧唧作响:“俺替你吃了。”
袁明珠虽然只有半颗牙,也气得想咬死他。
袁伯驹兄弟被这老头的举动惊呆了,完全颠覆了对老年人正经的印象。
还是他的儿孙了解他,一个个马上又低头专心刨饭。
袁伯驹也给弟弟示意,兄弟俩也学着宋家人的样子专心吃饭。
一时之间窑洞里只剩下碗碟碰撞的轻微声响。
却说袁大牛不顾正在农忙,抽了袁石栓这个劳力过来探听袁家的消息,结果却不是他想听的。
不仅陈袁氏和和气气的没闹,袁家还来了一群人帮着秋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