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扭头看到袁白驹也站在丈夫的另一边拉着衣裳不撒手。
杜氏:……
“弟弟说了跟我一起去,我们要抓土蚕回来给大芦花吃。”
说得十分理直气壮。
大芦花是家里的一只母鸡,继黑白花抱了一窝小鸡仔出来后,它也想要抱窝了。
抱窝的母鸡吃食变少,要给加点营养。
袁树宠孩子,跟着讲情:“想去就去吧,我给拿着草帽。”
杜氏:“他们走得慢,到地方太阳都老高了,干不了多少活就该回来了,工夫都瞎搭在路上了。”
他们家是慈父严母。
袁树好脾气:“我担着筐好了,让他们坐筐里我担着他们,不耽误啥,带着他们吧,这样走不了也一样耽误事,别再给招哭了。”
杜氏被劝得没脾气了,“你不嫌累就担着吧!”
袁树担着筐,一个筐里坐着一个戴着草帽的小儿,两口子一起往地里去。
走到对着东坡的那条路,远远的看到张氏从东坡上下来。
张氏也看到他们,喊着他们跑了过来:“小树兄弟……。”
跑到跟前问他们:“你们这是去干啥呐?咋还挑着孩子?小叔祖在家呢?”
杜氏抢着道:“俺们去地里看看,带着他们帮忙干点活,叔祖在家。”
怕袁树老实说出挑着孩子去玩的话,惹得张氏说一箩筐的怪话。
谁家孩子小时候都宠着些,但是自己宠没关系,看到别人宠就会说三道四。
张氏嘴角撇了撇,说:“你们去地里吧,俺找小叔祖有点事。”
待看到袁树两口子走远了,回头呸了一声。
“哄谁呢?屎尖子大的孩子带去干活?他能干个屁的活。”
心里对袁弘德愈发不满:“对个买来的野种比对俺家孩儿都好,个老不死的东西。”
进了袁家的院子,看到陶氏正坐在窑洞门口挑鸡蛋。
原本的来意都忘记了,对陶氏说:“叔祖母干嘛呢?哟,这么多鸡蛋!铁栓、铜栓去五渡屯干活,都累瘦了,家里也没啥给他们补补。”
陶氏对她动不动就哭穷还不能完全免疫,听着十分不自在。
只能讪讪道:“这些鸡蛋是留着做种蛋用的,那只芦花鸡要抱窝。”
袁明珠听得十分无奈,自己家的东西,不想给就不给,曾祖母这样,好像不给人占便宜是犯了什么大错似的。
因为要攒够二十一只种蛋,袁家自己家都舍不得吃鸡蛋。
更加觉得把曾祖父给治好的必要性。
要是曾祖父没了,曾祖母这样就等着让人生吞活剥吧!
看到没便宜占,张氏懒得应付陶氏,问道:“俺小叔祖呢?没在家呀?”
“你小叔祖他们在前面院子干活呢,找他有啥事?”
袁明珠看着她合不拢的嘴,觉得是好事。
就听张氏把大腿拍的“啪”得一声响:“好事,俺家铁栓那孩子前阵子不是去五渡屯找了个活干嘛,
一起干活的有个人看中俺家铁栓了,非要把闺女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