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去了袁家能不能蹭上鸡吃都在两可之间,哪里是稳妥妥就能喝到蛋花汤来得痛快?
张氏去做饭,冯氏跟儿子凑在一起商议怎么利用钱氏撕开袁弘德和袁务川两家的裂痕,然后渔翁得利。
袁大牛:“娘,如此说来他们分家是因为钱氏发疯,不适合再在一起过了。”
以为羊癫疯就是疯病。
“确实是,”冯氏又问:“钱氏看着精神头怎么样?”
“精神头倒是可以,就是说不出话来了,也动弹不得了,估计能起的作用有限啊!”
一个残废能起什么作用?袁大牛没有他娘想的乐观。
冯氏:“不见得,她动不了才好,她要是活蹦乱跳的,哪会听咱们的话帮着咱们?”
自那日以后,冯氏带着儿媳妇频频出现在袁家的院子里。
“叔母,你们整理那边的院子,俺们家地里的活多大牛他们没法来帮忙,我带着铁栓娘来帮忙来了,有要干的活尽管吩咐铁栓娘。”
只说让吩咐铁栓娘干活,谁还好意思让她们干活?
只能由着她们俩跟俩监工似的,袁家人干重活她们站旁边呱呱说话,袁家人干轻巧活她们就搭把手干点摘摘菜之类的活。
好在她们还得回去给袁大牛爷几个做饭,并没有在袁家蹭饭。
终归她们是来帮忙的,拒人千里之外把人撵回去总是不好。
袁家也就忍耐着她们这样来去,指望过几天她们就不来了。
忍了几日,看到冯氏婆媳做戏上瘾一样,陶氏忍不住跟丈夫说起这件事。
“大牛娘天天带着铁栓娘来咱们家,说是来帮着干活,就坐那跟个客人似的,烧个火都嫌灶间热,她们这是想干啥啊?”
袁弘德:“不管她们想干啥,我明天跟她们说让她们不用来帮忙了,她们来也帮不上忙,还耽误你们干活。”
袁弘德不用亲眼见都知道是个什么情形。
冯氏婆媳坐旁边说话,总不能把她们扔一边不管,总得有人陪着。
不管是为着不失礼,还是为着防止她们手脚不干净,都不能放任她们不管。
就得有人被耽误着不能干活,本来就缺人手,被占用一个就更忙碌了。
躺在炕里面的袁明珠这几日也在想冯氏婆媳图的什么?
这对婆媳一个赛一个懒,她们是在自己家闲着还是在袁家闲着,对她们来说没有什么区别。
不过在别人家终归没有待自己家自在。
待自己家坐烦了可以去炕上歪着,在别人家可没这么自在。
所以冯氏婆媳来这的图谋不是像曾叔祖说的可以不用管她们。
而且袁明珠觉得明日曾叔祖让她们不用再来帮忙,极有可能会被她们找到各种理由拒绝。
也就是一个结果:无论如何都要来。
袁明珠等着看看冯氏婆媳会不会拒绝,如果拒绝的话,就说明她们所图甚大。
因为不为蹭吃蹭喝来无偿帮忙,违反了她们的天性。
所有违反天性的事,背后都有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