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吴寡妇的勾魂眼看着,孙二丑只觉得半边身子都酥了,哪里还记得之前的顾虑?
吴寡妇背对着人群,白嫩嫩的手指头往僻静处指了指。
孙二丑看看那边的杨捕头等人,想想那些人在那边也跑不了,先去会一会吴寡妇再回来也不迟。
那双腿就跟有自主意识一样,迈步往吴寡妇所指的方向走过去。
吴寡妇也悄悄的从另一侧往那边去了。
跟在孙二丑后头的孙检芳,看到他所去的方向,又看到一抹纤细的素衣一闪而逝,哪里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暗想:这个吴寡妇倒是有几分能耐,这么快就脱困了。
又对孙二丑有些着恼,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会小寡妇,轻重缓急都不懂。
暗骂:不知轻重的东西,早晚吃亏在逼上。
只是他现在还得倚靠孙二丑成事,不能跟他翻脸,只能耐心等着。
吴寡妇指的那一处,是村里的磨坊。
村里各家各户大都有自己家的石磨,用这公共石磨的人家不太多。
今日村子里出了这样的大事,大家更顾不上来磨磨了,磨房周围静悄悄的。
吴寡妇绕了过去,突然从旁边伸出一只手把她拽住,拉过去困在怀里上下其手。
吴寡妇这次没有笑出老母鸡的报蛋腔,娇笑道:“你个死鬼,吓死俺了。”
握着小拳拳捶打这孙二丑的胸膛。
“你个没良心的,看我遭难了也不说来救我。”吴寡妇似娇似嗔,半真半假的抱怨道。
“谁说我没救你,我不是正在想办法嘛,你自己就先出来了,让我失去一次英雄救美的机会。”
“哼,算你有良心。”抛了一个媚眼。
“你怎么出来的?”这话问得酸溜溜的。
大概认为她是勾引了哪个看守,那人徇私偷偷放了她。
吴寡妇这么精明个人哪里听不出来?
这男人那,又喜欢风**人,又希望自己是女人唯一的男人。
因此但凡要让男人对她死心塌地,心甘情愿做那火坑孝子,哪怕是那一条玉臂万人枕的窑姐,也得让男人有自己就是唯一的那一个的错觉。
哪怕还要委身于其他男人,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身不由己,其实心里只有他一个。
吴寡妇深谙其中门道。
“死相,你瞎想什么呢!”吴寡妇掐了孙二丑一下。
把怎么骗得钱氏上当的经过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说完了拿帕子按着眼角,拭着被冤枉流下的委屈的泪水。
“人家对你一片心,你却疑心人家。”
说着,却见孙二丑神色不对,疑惑的瞟了他一眼。
想起刚才袁弘德说的话,难不成真的弄巧成拙了?这钱氏冒充不得?还是这死人知道了什么?
马上把默默流泪模式调高一档,转换成羞愤欲死模式。
扑到孙二丑怀里又揉又搓,“你胡乱疑心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枉我对你一片真心,一心一意跟着你,什么都不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