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八十七章
夜色清冷，银月如圆。
高耸的山坡上，林云和夜孤寒相对而坐，沿着山坡往下数十里，一望无际的空旷地带上。
银月狼王正带着一群妖狼，在布置着某种古老的仪式，它们行色匆匆身形变幻莫测。
“别生气啦，来吃个果子。”
夜孤寒笑眯眯的取出一个果子，与他手中灵果一般无二，擦拭一番后递给林云。
方才一路走来，林云都没有说话，显然心中多少有些咬牙切齿的道。
“不会……有什么古怪吧？”
林云接过灵果，警惕的道。
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唯恐又有什么阴谋，拿着灵果没有下口。
夜孤寒笑道：“这是神龙果，其实说白就是桃子，长在神龙帝国的皇家园林里，每隔几年我会过去顺走一些，长的俊俏的果儿。”
“你这是偷。”林云放下心来，开始啃食果子。
“嘿嘿。”
夜孤寒纠正到：“是窃不是偷，圣尊行事怎么能叫偷，况且这些果子，除了甜一些意外，最大优点，可能就是不用吐皮。”
林云诧异的道：“不是圣果？”
“哪有那么多圣果，就普通的灵果，圣果至少得千年以上，也不够吃。”
夜孤寒惬意说着，又将苍龙日月宝伞递给林云。
林云吃着果子，发现的确只是灵果，并无其他异常之处。
可却真的很甜，且不腻，吃着吃着神情就不由缓和了下来。
林云偷偷看了眼，大师兄经常笑容满面的模样，可能与这神龙果关系很大。
“师兄，如果我当时真的出手了，可以杀死这半圣妖狼吗？”
他将苍龙日月宝伞收好，十分好奇的问道。
“大概率可以，毕竟他已经遭受两次重击，再来一次，真未必能承受的住。”
夜孤寒解释道：“况且，他也只是初入半圣，连一阶半圣都不是，更没有从血脉中得到任何传承，对圣气的运用极为粗糙。”
“血脉传承？”
林云眼中闪过抹疑惑之色。
夜孤寒看想远处的银月狼王，轻声道：“这种野外的妖兽是相当可怜的，比人族的散修都要可怜，散修还能买到一些圣道修炼法门。”
“如今还留在昆仑大陆，没有退回天妖大陆的妖和兽，都很难得到真正的修炼法门。”
林云惊讶的道：“还有这回事？”
“三千年前天妖和蛮兽，在昆仑大陆也是极为强势的圣地，有许多妖族圣地存在。如今都不复存在了……”
夜孤寒道：“不过三千年过去，他们在天妖大陆也发展起来了，如今也是神龙帝国的边疆大患，也算是心腹之敌。” 吼！
就在此时，下方山谷间的群狼，同时对着天上圆月长啸起来。
林云连忙看去，就见下方已经堆起了一个圆石祭坛，祭坛很粗糙，透着原始古老的氛围。
嗖嗖嗖！
有许多妖狼，一一上前割断手腕，用鲜血在绘制着蛮荒的纹路。
“他们在祭祀什么？”
林云好奇的道。
“狼神吧，或者其他狼族的神灵。”
“这不可能吧？神灵早已不存，祭祀又有何用……”林云诧异的道。
夜孤寒高深莫测的笑道：“那你就小瞧神灵了，神灵很难被真正杀死了，即便真的完全被死了。他曾经存在的痕迹，也很难被抹掉，他的血脉后裔，也会记得他的名字。”
“古老的仪式，能唤醒藏在血脉中的记忆，哪怕只是些许片段，这银月狼王就算是有传承了。”
说着他看向林云，笑眯眯的道：“到时候，就不至于被你用剑术欺负了。”
林云讪讪笑了笑，没有答话。
他好奇的道：“记得这些又如何？难道神灵还能复活吗？”
“理论上是可以的，只要记得人多了，一起呼唤他的名字，他存在的痕迹若是还在，就会有所反应。日积月累之下，神灵也未必不能复活……”
夜孤寒笑道：“当然这是相当困难的事情，神境太过遥远了，我所说的也未必是真。即便真的复活，实力也必然难以恢复。”
林云安静的听着，夜孤寒在对面闲聊，告知他一些古老而隐秘的趣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