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怎么就承担不起?此战若败,我孙涛愿意一力承担!若是靠着这阴谋诡计获胜,那我宁愿输给戊字营!”
孙涛哼了一声,别过头去,怒道。
“住口!”
丘行恭一张老脸黑如锅底,此时他是再也忍不住,出声打断了孙涛,道:“这场比试必须赢,若是输了,这日后玄甲军里李泽轩将会一手遮天,到时候你俩谁都别想有好日子过!孙涛,离间戊字营的事情你不必掺和,你只管训练好乙字营的将士便可,这件事情交给康年去办!”
“……是!将军!”
孙涛心中虽是百般不情愿,但面对强势的丘行恭,他只能将这丝不情愿给咽进肚子里!
丘行恭又看向张康年,吩咐道:“康年,你一会儿回营中挑选几名机灵点的亲信,若是认识戊字营的人最好,让他们趁着午饭的时间,混进戊字营,暗中煽动昨日那些受伤的将士,让他们对李泽轩生出不满!”
张康年抱拳道:“末将遵令!”
“嗯!行了,都退下吧!”
丘行恭点了点头,然后摆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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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平,上午将士们操练的如何?”
正午,戊字营饭堂外,一帮大汉蹲在空地上狼吞虎咽地吃着军中并不可口的大锅饭,李泽轩、孙致平、程处默等人则是又蹲在了一块儿,李泽轩趁着吃饭的间隙,向孙致平问道。
上午的时候,他被张士贵和鲁达叫了过去,按照张士贵的说法,他是玄甲军的参军,而不单单是戊字营的参军,既然甲字营、丁字营也都选择了以新式操典训练,那他这个参军就不能只“偏心”于戊字营,所以他上午主要是在指导甲字营和丁字营的训练!
“唔,将士们士气比昨天好,训练的也比昨天要更加认真!想必是昨晚的巡营起了效果!”
孙致平咽下口中的饭菜,回道。
“那就好!”
李泽轩不由舒了一口气。
凡事都有双面性,有好的一面,自然也就有坏的一面,高强度的军事化训练固然能在短期内提高士兵的实力,但也可能会让士兵生起抵触心理,一旦有抵触心理的人越来越多,那军心就乱了,军心一乱,那再好的训练方法都白搭!
李泽轩的新式训练操典,其实也是铤而走险的一步棋,一个不好,就会引火烧身!但以目前玄甲军的情形来看,若想在短期内凝聚成战力,那就必须“铤而走险”!
不过目前的结果总归还是好的。看来经常给将士们做做思想工作还是很有必要的啊!
李泽轩在心中暗暗想到。这货又想“整活”了!
“军中可有牛首山一带的舆图?”
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李泽轩又问道。
孙致平想了想,接着点头道:“这个倒是有,不过末将这儿没有,参军可去问问大将军,大将军那儿一定有!”
“好!那一会儿我去找段将军!”
李泽轩点了点头,道:“这两天我会根据牛首山的舆图,做出牛首山一带的地势沙盘,戊字营这边的训练,你就多操些心,我有时间的话也会过来看看!沙盘做出来后,晚上致平你若无事,便来我帐中一起推演兵法!”
他所说的牛首山,并非后世南京一带的那个著名的牛首山风景区。他所说的牛首山是位于长安西南,属终南山支脉,同属秦岭山系,隶属鄠县管辖,距离长安城大概有三十多里!
鄠县属于渭河平原腹地,八百里秦川南缘,南边是秦岭,北边就是渭水。唐代的鄠县,水土流失还不是那么严重,到处是参天大树,终南山脚就是原始森林。
李泽轩之所以选择牛首山作为乙字营和戊字营的比试地点,也是很有考究的!
首先,长安附近虽然多山岭,但更多的还是丘陵,成规模的山岭并不多,细数下来也就只有骊山和牛首山了!
但骊山一带,建有皇帝行宫,一般皇帝组织大臣们出游狩猎时都会来这边,在这个时代,与其说骊山是一座原始森林,倒不如说它是一个大型旅游风景区,在这儿搞军事演习,相当不合适!
牛首山便不一样了,这里没有皇帝行宫,平常也是人迹罕至,山林中不乏各种豺狼虎豹之类的野兽,是个操练军队的好地方!
行军打仗,讲究的是一个天时、地利、人和,在此之前,李泽轩只是大致听说过长安城西南方向有这么一座山,但他并没有亲自去过,自然也就不知道具体的地形地势了,所以他有必要在比试前将牛首山的地势给摸清楚,这样才能去有针对性地制定战术!
“沙盘?参军,这沙盘为何物?”
孙致平听得是一脸懵逼,当初李泽轩做了一个书院的沙盘,可谓是将李二给彻底惊艳了,后来李靖想在军中也推广沙盘,但这一年多来,大唐并无战事,这沙盘也就没了用武之地,只存在于李二和李靖等大唐高级将领的书房之中,孙致平自然是没有听过的。
“嘿!这沙盘俺知道!用沙子堆砌出某个地方的地形,看起来就跟真的一样!”
程处默这时嘿嘿一笑,臭显摆道。
身为书院的学生,外加程咬金的儿子,这货自然知道沙盘是什么东西。
“嗯,大概跟处默说的差不多,等做出来后致平你就知道了!到时候咱们先在沙盘上推演推演如何行军布阵!”
李泽轩点头道。
“是!参军!”
孙致平连忙应道。
“参军,大将军让您去帅帐一趟!”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朝这边走来,向李泽轩恭恭敬敬地抱拳道。
“大将军?”
李泽轩心中泛起了疑惑,但他也没有多做犹豫,将手中的饭碗放在程处默旁边后,他起身道:“好!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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