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在宋小四的带领下,一名二十七八岁、光着膀子的大汉从外面走了进来。
“张鸿生参见侯爷!”
走进办公室,宋小四拽了拽张鸿生的袖子,然后又暗中指了指李泽轩,然后张鸿生这才向李泽轩行礼道。
“不必多礼!”
李泽轩微微一笑,上前将张鸿生扶起,然后问道:“我听说你找福伯想要两百斤钒钢?”
张鸿生心中一紧,这时他才看到屋内还站着福伯,转瞬间,他便在心里理通了其中关窍,认为福伯是在告他的黑状,于是,他有些气愤道:“侯爷,当初张某人进入这工坊,福管事可是答应了我,珍稀的铸剑材料只要我想要,便能尽量满足我,如今我刚入工坊不过三个月,难道侯爷便想让福管事食言不成?”
看这家伙梗着脖子、瞪着眼睛、一副要找人干架的样子,福伯连忙皱眉训斥道:“张鸿生,侯爷面前,不得无礼!再说,也没人想赖你的帐!”
“呵呵!福伯,无妨!无妨!”
李泽轩摆了摆手,一点也没有生气,自古以来,技术很牛的人,往往脾气都很臭,对于这种人,李泽轩非常有耐性。
张鸿生听到福伯后半句话,顿时一愣,不赖账?那也就是说李泽轩叫他过来是要给他钒钢喽?
想到这里,张鸿生立刻换了一副脸色,朝李泽轩拱手道:“侯爷恕罪,张某一时情急,顶撞了侯爷,还望侯爷恕罪!”
李泽轩笑眯眯道:“不妨事!你先前找福管事要的两百斤钒钢,本侯准了,一会儿你便去炼钢厂领取吧!”
“多谢侯爷~!”
张鸿生喜形于色,连忙拱手道。
同时,他心道这个年轻的小侯爷还是挺好说话的嘛!
张鸿生两个多月前,被福伯“勾引”到工坊后,一直都在工坊的铁匠车间埋头钻研铸剑之道,平常可没有见到过李泽轩,即便是见到了,没人给他介绍,他也不认识,今天算是他与李泽轩的第一次见面。
上午的时候,王绩交给他一批新式钢材,让他打造三把剑、三副铠甲,他当时有些不以为然,觉得杀鸡焉用牛刀,便打算让他徒弟去打造。
可是不经意间,他发现这种钢材的质地之坚硬,是他生平仅见,于是,好奇之下,他便亲自操刀,打造了现在李泽轩办公室里的这些刀剑、盔甲。
当然,最终打造好的刀剑,其锋锐程度也令他相当满意,王绩下午去他那儿“提货”的时候,他便忍不住向王绩打听了下这到底是什么钢材,得知是钒钢之后,他便屁颠屁颠地跑去找福伯要材料了!
于是,才有了这么一出闹剧。
“本侯久仰令尊大名,听说鸿生你在铸剑一道,颇得令尊真传,本侯这里有一柄剑,你来帮忙看看如何?”
李泽轩见张鸿生一脸欣喜的模样,心道这个技术性人才也没那么难搞定嘛,为了乘胜追击,他解下腰间长剑,然后对张鸿生说道。
张鸿生心中有些不以为然,暗道你一个富贵侯爷,能有什么好剑?
不过为了能够尽快拿到钒钢,他还是配合道:“遵命!还请侯爷借剑一观!”
“喏!给你!”
李泽轩嘴角噙起一抹坏笑,连带着剑鞘,就那么“轻飘飘”地扔给了张鸿生。
张鸿生看李泽轩扔的那么随意,便猜测这柄剑很轻,于是,他也很随意地用单手去接剑。
结果,他转眼间便悲剧了!
“哎哟~!”
追风剑刚刚挨到张鸿生手的时候,张鸿生便意识到了不对劲,但这个时候即便他想用双手接剑也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子,被追风剑给“带”的往下栽倒,眼看他整个人都快要栽到地上了,他忽然感觉面前刮来一阵风,紧接着一只手捏住了他的肩膀,阻止了他进一步下栽!
却是李泽轩一个闪身,来到他面前,并扶住了他!
“哎呀!张兄弟,抱歉抱歉!本侯忘了跟你说了,这剑很是有些分量,让你受惊了!”
李泽轩连忙道歉。
这个道歉,顿时让张鸿生臊的面红耳赤,他一脸惭愧地摆手道:“是张某见识浅薄了,竟不知这世上竟然后如此剑身小巧、却又奇重无比的剑了!怪不得侯爷!张某这就为侯爷品剑!”
说罢,张鸿生心里也是充满了惊奇,暗道这把剑到底是什么怪剑?就尺寸、体型上来看,跟普通的剑没什么区别,可为什么却又如此地重呢?最起码这柄剑要比普通的剑重三到四倍!
正是因为如此,他刚刚猝不及防之下,才会险些被这一把剑“带”的栽倒在地!
终究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张鸿生站直身子,缓缓地将追风剑从剑鞘中拔了出来,顿时,他整个人都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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