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城外出现了三千多玄甲军?”
出师不利,刚走出城门就被人赶了回来,崔全灰头土脸地跑到刺史府,向潘震岳汇报道。
潘震岳与崔君绰、郑叔武、崔文寂正在刺史府前厅喝茶议事,虽然如今四方势力结盟了,但后续的计划还需要再做商议,此时惊闻噩耗,前厅内的这些人一个个地全都坐不住了!
“什么?城外有三千玄甲军?怎么可能?玄甲军怎么会来郑州?难道是长安那边知道我们起兵了?”
崔君绰旁边的那个老头,郑家老太公郑叔武,闻言一脸惊讶道。
“不可能!绝无可能!管城县已经封锁城门一月有余,别说人,就算是一只鸟也不曾飞出去,长安城那边怎么可能收到消息?”
崔君绰的脸色,此刻白的就跟一张纸一样,他颤颤巍巍地说道。
“既然长安城那边不知道我们起兵,那李世民怎么会派玄甲军来郑州?君绰,当初你劝我们郑家入伙的时候,可是与我保证过,能够在朝廷反应过来之前拿下洛阳的!现在呢?”
郑叔武面色不善道。
崔君绰顿时被噎的无言以对。
旁边的崔文寂有些看不下去了,于是出声道:“好了,好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再争论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如今我们三家是一条船上的,一旦被朝廷抓住,谁也不能独善其身,与其在这里做无谓的争论,不如好好想想退敌之策!”
崔君绰点了点头,看向郑叔武道:“文寂说的没错,叔武,这件事情上的确是老夫考虑不周,但当务之急,咱们还是应当合力退敌才是啊!”
郑叔武神色不满道:“退敌之策,当然要想退敌之策,可是玄甲军的战力举世无双,光凭借那些新招募来的新兵怎么可能抵挡得住?即便能侥幸胜出,那我们也定会死伤惨重!到时候带着这些残兵败将,我们拿什么去攻打洛阳~?”
崔君绰眼中闪过一丝恼怒,道:“当务之急是解决困难,而不是互相埋怨,崔家若是败了,你们郑家也别想讨得好!叔武你若是真想退敌,就将你们崔家的三万暗卫也派出来,咱们三家加在一起,足足有八万暗卫,这才是精锐,才能与朝廷有上一战之力!”
“崔君绰你什么意思?你是在埋怨我郑家没有尽全力是吗?三十万大军的粮草、兵甲,难道不是我们郑家鼎力支持的吗?惦记我郑家的暗卫,那你崔家的暗卫这次为什么龟缩在后面不敢触动?你打的什么算盘大家都心知肚明,少在这里装作一副大公无私的模样!”
听到崔君绰话里有话,郑叔武顿时就炸毛了,一想到他们郑家本来在管城这边过得好好的,结果崔君绰回郑州之后,就把他们郑家卷入了是非之中,现在一个弄不好,郑家举族上下,就要落下一个满门皆灭的下场,这让郑叔武如何不恼火?
“三位太公,这南城门咱们走不通,是不是可以去其他城门?”
潘震岳这时插话道。
“嗯!那就去东城门!他们只有三千骑兵,不可能每个城门都有人埋伏!”
崔君绰强忍怒意,吩咐道。
其余两个老家伙闻言,并没有表示反对,见状,崔全躬身道:“是!太公!末将这就率大军从东城门出去,绕道而行,直攻洛阳!”
说罢,他抱了抱拳,转身离去,对于屋内那三个老头子临阵撕逼,他真是服气,这个时候,他对自己当初选择跟潘震岳一起zào fǎn,有了那么一丝后悔,现在的世家已经腐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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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刻钟后,崔全整顿大军,从管城县东门而出,可是刚一出城门,他便有些懵了,只见城外旌旗招展,至少有好几万大军在严阵以待。
“崔全何在?还不快下马受降?”
就在这时,城外的大军阵营中,一个老将打马而出,并朝着城门处的大军喊道。
“原来是安抚使大人!大人真是好快的速度!”
崔全打马而出,一看来人,他顿时一惊,对面那人竟然是河南道安抚使任璨,他心中一沉,暗叫不妙。
任璨呵呵笑道:“呵呵,崔全呐崔全,圣上已经知道了尔等要谋反,特令老夫率领十州兵马围剿尔等,事到如今,你们若是能放下武器,弃暗投明,或许圣上还能饶你们一命!跟在崔家后面行大逆不道之事,只有死路一条!本官希望尔等想清楚!”
此言一出,郑州的兵马顿时大乱,士兵们全都慌了,自古以来,百姓们对于朝廷都有着天然的畏惧之心,如今听闻朝廷已经知晓他们要叛乱,并已经有派了大军来围剿他们,这些人,尤其是刚入伍的新兵,顿时就想要跪地投降!
“都肃静!”
崔全见军心将乱,连忙大喝一声,道:“尔等既然加入折冲府大营,就已经背叛了朝廷,落入朝廷手中,就只有死路一条,而且还会被株连九族!你们现在能做的,就是与崔家一起顽抗到底!”
说罢,他看向任璨,恼怒道:“安抚使大人真是好口舌,三言两语便乱我军心,有种咱们正面一战!”
任璨摆了摆手,道:“呵呵,本官老了,可不擅长这些打打杀杀,崔都尉你若是想带军冲阵,本官手下的十万大军倒是欢迎的很呐!”
“喝!杀!杀!杀!”
话音落罢,任璨身后的十万府兵,齐声喊“杀”,声音震天,可谓是气势如虹!
崔全面色一变,沉默良久,他摆了摆手,道:“撤!回城!黄参军你带领五万将士,严守东城门!”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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