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李纲听到对联、春联时,才会一脸发懵!
李泽轩早有准备,他不假思索道:
“这上联叫做一帆风顺年年好,下联就叫做万事如意步步高,横批:吉星高照!”
这副对联谈不上什么文采,但突出的就是一个喜庆,算是现代春节里流传的比较广的一副春联了。
李纲闻言,眼睛一眯,沉吟片刻后,他点头赞赏道:“读起来虽然了无新意,但胜在对仗工整,而且这两句话也算是应景!不过老夫怎么觉得,你这对联跟桃符有些异曲同工之妙呢?”
“桃符?”
李泽轩一愣,好在他不是什么不学无术之辈,想了想,总算回忆出某首古诗里出现过桃符,于是他点头道:“没错没错!这个也叫桃符,只不过我觉得对联比桃符更适合它!”
李纲摇了摇头,不可置否。老先生将红纸放在了桌子上,李泽轩连忙让小荷在旁边磨墨,用的是上好的松烟墨。
唐代是制墨技术发展很快的时期,从魏晋时出现的用漆烟、松煤制成的“墨丸”,在唐朝逐渐普及和定型,用松烟和胶汁调制而成的各种形状的固体墨锭,质量越来越精良,像祖敏、李阳冰、奚超、奚廷珪等名家制墨“丰肌腻理,光泽如漆”,都是上送皇室使用的贡品。
李纲握住毛笔,凝神静气,一阵笔走龙蛇,十六个大字顿时跃然纸上,李泽轩凝目望去,发现李纲的字并没有老先生自己说的那么不堪,不同于褚遂良书法的变长为扁、宽绰疏朗,更不同于虞世南书法的端庄洒落、风神俱足,李纲的字圆润如玉,雍容大雅,或许这真是字如其人,君子如玉吧!
“好字!好字!小荷,快送到工坊,让福伯用上等琉璃装裱起来,今年过年的时候,就把这副对联装在咱家门前,世世代代传下去!”
李泽轩抚掌大笑道。
话说他以后的子孙,就算是败家子,可光凭这副对联,也应该足够吃喝无忧了吧?
“是!少爷!”
小荷应了一声,然后她跟小兮小心翼翼地将红纸上的墨迹吹干,拿去工坊了。
李纲一阵失笑,他无奈道:“山长你莫要说笑了,论书法之道,李某人远不如登善和伯施,真是想不明白你为何要老夫前来题字!”
李泽轩摆手反驳道:“先生此言差矣,书法到了您几位的这种境界,何来谁好谁坏之说?顶多是各有千秋罢了!”
“呵呵!论说话的本事,老夫与登善和伯施加起来都不是山长你的对手啊!”
李纲笑着指了指李泽轩,道。
李泽轩无奈,他刚刚说的那些可不是拍马屁,“算了,不说那些了!先生快坐下喝酒吧!”
“嗯!这下老夫总算能放下心喝酒了!哈哈!”
李纲又开了一句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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