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见她这模样,继续笑道:“你们戚家来这座小城应该没有超过二十年吧。”
“才十二年左右。”汐沙在餐桌旁坐下,她温柔地看着罗兰一边吃东西,一边和自己说话的样子:“我小学五年级上学期跟着父亲到这晨读书,当时这里都还是荒地,小学是在市少年宫附近的第二小学读的。”
“第二小学……”罗兰咽下口中的面条,脸色古怪地说道:“你不觉得第二小学和其它小学不太一样吗?”
“早就发现了,好像是用老建筑改的,青砖绿瓦,有前庭,有中屋有后院。”汐沙奇怪地反问道:“难道有什么说法?”
“那小学是辫子朝,某个戏说中爱微服私访泡美女皇帝时期的建筑,它其实是俞家的祠堂。后来在扫牛鬼蛇神的几年活动中,俞家被打散了,分成了好几支,而那座代表着俞家辉煌的祠堂也被充公,改造成了小学。然后一直用到现在。”
汐沙这下子更惊讶了:“那么大的祠堂!”
罗兰轻笑道:“南疆这里和中原以及北方不同,封建势力被扫得不是那么彻底。很多宗族势力化整为零,隐藏在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中。虽然说现在的社会,宗族势力已经掀不起太大的浪花了,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关键时候出来喷泡毒还是能做到的。李林家的人脉是在明面上的,舒克家的人脉是暗地里的,舒克家是嫡系,他还是独子,用骚气点的话来说,他其实就是少族长。所以他本质上就是封建势力余孽。当然,现在这社会还说谁是少族长什么的,让外人听到就是惹人发笑。”
汐沙捂嘴轻笑:“那有这样子说自己好朋友的。”
“损友嘛,都这样。”罗兰微笑道:“我以前没少骂他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那他怎么骂你。”
罗兰撇了撇嘴:“丑八怪。”
汐沙笑得更开心了。
吃完了面条,罗兰再次来到习武场这里,戚少秋已经误导着一帮子新入门的学员。
罗兰坐在长长的水泥墩子上消食,不多会拉斐等人结束日常练习,坐到他旁边。
巴西撞撞罗兰的肩膀:“怎么,和汐沙进展怎么样了,什么时候结婚。”
“我去,我们这连恋人都还不算呢,怎么就到结婚这一步了。”
舒克也想笑话罗兰,正要说话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立刻接通,问道:“李林,什么事情?”
他的手机中隐隐传来声音。
“有些麻烦?没有问题,我打个电话给长辈。”
随后舒克站了起来,又拨通了个电话,然后他走到一边,声音压低,但勉强能传到罗兰等人的耳中。
“老妈,让三叔帮我挠挠金氏散打会馆,以及其相关公司或者产业的脓包。”
“是啊,金家有个女儿想对我和几个朋友不利。李林已经出手了,但他一个人似乎搞不定。”
“什么,下蛊?不用下蛊!”舒克的声音大了点:“现在这个科学社会,哪有什么蛊虫啊……神不知鬼不觉也不行,当年岳父差点被你给吓死,还来?”
罗兰等人听到这话,隐隐感觉到额头有汗。
据舒克说,他的母亲没嫁过来前,曾是白族的巫祝,汉族和白族的混血儿,虽然从小到大,舒克总对自己几个基友说,这世界没有什么蛊,也没有什么降头。
但罗兰却清楚地记得,他以前去舒克老屋子里玩的时候,不止一次见过至少三十厘米长的大蜈蚣在阴影中和房间的缝隙中串来串去。
还见过成年人大腿那么粗的花蛇在舒克家的老屋横梁上游隐。
反正后来他们几人都不太敢到舒克家玩,都是叫他出来玩。
没多会,舒克收起手机,坐到了罗兰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