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特的庄园还是老样子,宁静而恬静,就如同贵妇一般,给人一种充满了古典与高雅华贵结合的气息。
并且由于庄园内部的景物都有专人负责维护保养,以至于春的气息还是那么浓烈。
不过,恐怕很难有人知晓,在这种极其适合安度晚年的地方,竟然盘踞着一头年迈,但仍然雄心不减的猛虎。
并且自从去年开始,亨特庄园往来的人数明显呈现出一种直线上升的趋势,这些都是亨特在为竞选总统所做的准备。
至于诺登,他与那些往来于亨特庄园的人没什么不同,甚至无论是身份上论起,还是资产上,诺登在这些人里面也只能算是中游。
清晨而入,正午而出。
在这几个小时里面,几乎没有人知道亨特与诺登究竟谈了些什么。
反正来的时候,诺登是愁眉不展。
而离开的时候,仍旧是如如此。
“呼......”
走在庄园的草地上,诺登似是叹息,又似是如释负重的长出了口气。
没有立刻乘坐直升机离开,诺登再次来到了当初的那条小河前,坐了下去,望着静静的湖面,诺登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拿出了手机,拨打了那个他早就应该拨出的号码。
“诺登?我这还忙着呢,有什么事直接说。”
依旧是那种永远都处在忙碌中的回答,好似对于吴冬来说,外界的一切事情都并不如他手头正在进行的实验重要。
“唉......”
再次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虽然已经做好的心理准备,可真当要说出来的时候,诺登一时间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或许是听出了诺登的声音不对,吴冬暂时放下了手头的实验问道:“怎么了?”
“吴,对不起!”
面对吴冬的询问,诺登一开口就是道歉。
“对不起?”
好似被诺顿这突然的道歉给搞蒙了,一号实验室的吴冬眯着眼睛再次问道:“老诺登,你做什么了?”
语气已经有了些许不对,吴冬从诺登刚刚的道歉中,隐隐听出了一丝不详的意味。
而诺登这边,则是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
“我刚刚......去见了亨特先生。”
“亨特?”
听到这话,吴冬在稍稍思考之后就已经猜到了大概,不过他却没有继续追问,他在等着诺登告诉他。
“是的,今天早上亨特先生突然给我来电,说让我来他的庄园,理由是好久不见,想要叙旧。”
“叙旧?”
“嗯,我本来以为事情就这么简单,所以我就来了。不过等见到亨特先生之后,他却说可以支持我竞选议员。”
“呵呵......”
听到这里,吴冬笑了,笑得是那么开怀,就仿佛是在对诺登可以继续竞选议员,并且已经十拿九稳的这个事情感到无比高兴一样。
“吴......”
张了张嘴,诺登似乎是想要说什么。
不过吴冬却是没有给诺登这个机会,他直接打断道:“那还真是恭喜了,既然有亨特这个党魁支持,那么诺登先生您这次竞选议员的事情估计已经不会再出现什么意外了吧?”
话虽然是在恭喜诺登,语气也是非常诚恳,但吴冬越是这样,诺登的就越心慌。
“不,吴,你听我说!我觉得我们......”
“不!你应该听我说!”
再次打断了诺登的话,吴冬的语气仍然听不出喜怒。
“我一直以为咱们是伙伴,虽然咱们的第一次见面有些不愉快,但在接下来的合作当中,我自认为很完美的履行了伙伴之间应该互帮互助的原则。
亨特跟你说什么了,我不想知道,也没兴趣。你觉得?不不不,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我觉得你在接到亨特电话的第一时间,就应该联系我。
你不会不知道亨特是什么人吧?你以为咱们这段时间的所做作为能够瞒过他?
不!你心理非常清楚,亨特是竞争对手,是敌人。
可你在接到他的电话之后,不仅没有联系我,反而是直接去见了亨特,当时你不会不知道亨特为什么要找你。
但你还是去了?
为什么?
是因为侥幸?还是觉得世界上就我们两个最聪明?
不是的,
你什么都明白,只不过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议员?
呵呵,
诺登先生,你也不过如此!”
一番话,可以说字字都戳在了诺登的心坎上。
事实的确就是如吴冬说的那样,诺登其实什么都知道,但他还是这么做了。
为什么?
是总统的位置不够吸引人吗?
还是说,一个议员会比总统更加重要?
当然不是,
说到底,还是诺登缺乏信心,哪怕有了吴冬的支持,诺登也没有信心与亨特这个党魁打擂台。
再加上诺登当初承诺过张浩然的资金也只是到位一小部分,在这个时候,诺登还能够全身而退。
要不然的话,等到真正输了的时候,那可就是倾家荡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