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发簪没毁掉、发簪最终还是进了盛寻的袖子、让盛寻得偿所愿不说,她还因为此被众人责备故意毁了那簪子,又是在这个赏花节快来的当口,更近一步毁了她的名声。
这让她如何愿意?
好在,在她的聪明才智之下,她用言语为自己洗白,让人相信她是没有踩那枚发簪的,先前她所有为了那枚发簪的闹事,都是开玩笑的。
毕竟,她堂堂右相府二小姐,凭什么稀罕那样一枚发簪?比这更好的发簪她见多了。
她所稀罕的,不过是要跟盛寻争夺,不让盛寻好过、不让盛寻得偿所愿罢了。
所以,其实她也没有说错什么,苏华月那般顺着她的话说话、那般相信她,都是应该的。
左娉又得意道:“你们今日,原也不该议论本小姐任何!”
此时左娉得意的神色上,还有些恶狠狠。
这会倒不是她刻意对谁恶狠狠,而是左娉平日里就这般惯了,表现出任何神色的时候,几乎都带着些恶狠狠的意味。
但左娉此时在得意的时候,还压根并没有看出来,在苏华月顺着她的话说完后,众人并也没有因为苏华月的话跟苏华月一样“那般”看待她,“以为”她今日的确没有有意在这曲水衣坊争夺什么,刚刚她也没有要踩那枚发簪。
众人在听了苏华月的话后,因为对整个事情看得清楚,加之并不如左娉一般那般的自欺欺人。
所以更多的人,领略了还是苏华月话中的另一层意思,也便是苏华月话中那一层暗暗嘲讽左娉的意思。
而既是这般,众人听得苏华月的话后,不仅没有对左娉的印象更好些,反而因为看得更明白了,反而对左娉更加的鄙夷了。
可惜左娉方才在那般自欺欺人的言论后,因为急需人承认她那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但同时潜意识也知道自己是骗人的,所以也知道可能不会有人承认她这样的话,但她还是急需人承认她那样的话。
就是在那样的矛盾想法之下,苏华月正好承认了她那样的话,她的那种需要认同感得到满足,且这种需要认同感,还是那种变相的,明知道或许不可能得到,还求着要得到的满足。
所以在这般之下,左娉在听得苏华月那般说之后,心绪还是有些飘了。
且是一飘了,虽然只是苏华月承认了她的话,她便也会以为周围的话也承认了她的话一般。
毕竟她现在最想要的,就是别人承认她自己也知是胡言乱语的话。
毕竟为了赏花节,她是不得不需要得到这样的承认。
就算她知道或许是不可能得到这样的承认,毕竟她蛮横的闹事已经做了。
但一想到赏花节,她还是硬着头皮要去求那样的承认。
如此这般的矛盾,便自然会导致虽然只有苏华月一个人明着说了承认她的话,她能得意地认为既然有人承认她说的话且说了出来,那么那些没有将此说出来的,自也有很多可能也根本便是承认她的话的。
终究到了这个地步,她也不得不只能自欺欺人罢了。
除了此,她也没有别的办法可以在心里安慰自己。
毕竟她那样蛮横的样子,已经深深烙在别人的心里了。
同时,自也烙在了她自己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