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又是那副撒泼的模样,道:“我们可都看过大夫了,是惠民堂的大夫!是大夫说这簪子有问题,被灌了水银,导致我们生病的!这还能有假么!我们不过便是买了支好看的簪子,没想到还要遭此祸害!从前可从未有此遭遇!”
众人听此又是躁动了几分,惠民堂的大夫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医术高,他们都如此诊断了,此事十有只怕是真的。
但是这份躁动还是比最开始平顺不少。毕竟苏华月说得也没错,不能偏听一方之辞,先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才对。谁知道这三个人说有惠民堂的大夫看过,是不是真的有惠民堂的大夫看过?她们戴了发簪至今,还是没有问题的。
苏华月凌厉的目光再度望向那三个挑事的女子,瞬间使她们的气焰不由得又降下几分。不过她们眼底的泼辣还是一分未减、
苏华月却是冷笑,木秀于林风必来摧,不过就这么三个别有用心的泼妇来撒撒泼也想来闹事,真是小看了她、小看曲水衣坊了!
如今正是人来人往逛商铺的高峰期,她对此事还是要速战速决的好。否则此事愈发影响得大,倒是愈发遂了他们的意。
苏华月对三名挑事的女子道:“本小姐是听明白了,你们今日来此闹事,是因你们长水痘、夜间睡不好,被惠民堂的大夫告知,这些皆是因我们曲水衣坊卖给你们的发簪里有水银而起,正是因为此,所以你们才想来曲水衣坊讨说法,并要求我们赔偿你们每人一千两银子?”
那三名闹事女子被苏华月看向她们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毛,但还是壮着胆子道:“正是!一千两银子虽然多了些,但大夫说水银中毒导致我们目前的这些,还可能带来后遗症,所以也不算多!”
又道:“你们曲水衣坊的发簪灌水银、赚黑心钱,簪子比别的地方卖的贵上许多,一千两银子,对你们不过是九牛一毛不吧!”
梦娘听此想上前去反驳,什么黑心钱,这些簪子都是苏华月与秋云春雨一个一个精心制的,用料、制作等本便比一般簪子讲究,便是卖得贵些,怎么便变成黑心钱了?况且即便这些簪子卖得比市场贵,得到一千两银子的利润也并不算容易,卖出一枚簪子,也大多不过几两银子的利润罢了。
却她的话还未说出口,苏华月便将她拦住。
苏华月眸光微敛,倒是每说几句话,便不忘来带一番她们卖的簪子有水银、便是好看也买不得的节奏。
待会,有你们后悔的时候。
苏华月继续冷冷地望着眼前的三人道:“既然这事是惠民堂的大夫做的结论,此事光你们几个说了还不算,本小姐要将惠民堂的大夫找来,与你们对口径,看你们说的究竟是否是真。惠民堂的大夫医术甚高,相信他们不会误判的可能吧?”
那三人听了此言得意地道:“自然,我们说的句句属实,你尽管去找惠民堂的大夫来问便可。他们与我说我的症状是我发簪里的水银导致的,便必然如此。为了让发簪制作得精细好看些,不惜给簪子灌水银,真亏曲水衣坊做得出!”
三人眼底闪过的得意没能躲过苏华月的目光,苏华月知道这三人是有备而来,既然说得出惠民堂,自然料想她去惠民堂找大夫不会有什么差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