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云应声离开,苏华月在转过头来时,目色扫到了台下的萧奇明与萧凌瀚。
萧奇明仍是那般可恨的模样。
方才在屋中时萧奇明已经差点害了她一遭,此番他公然来到她的礼宴上,是想有什么花样呢?
不过,不管你有什么花样,只怕你是不能成功了!
苏华月冷笑一声。
秋云已经去那她献才的准备东西,便让你再在此好生待一会。
带她献才后,有你好受的时候!
还有萧凌瀚。
他今日为何也来了此?
方才在房中时,他竟还出现救了她一次。
此时他也出现在她的及笄礼上又是何缘由呢?
难道是想来找苏候的,顺便参加了她的及笄礼么?
苏华月没想明白,但也没想去多想。
正这时,去拿东西的秋云回了来。
苏华月准备起身去献才,却一侧头,见秋云的面色好似不大好。
秋云却是面色有些慌乱地对苏华月道:“不好了,小姐,您献才要用的绢帛和画笔,被老鼠啃坏了!”
什么?
还未待苏华月做出回应,原本还在台下的岑秋兰不知何时上了台上,见秋云一副慌张的模样,关切地问:“秋云,怎么了?”
秋云一时心急,道:“小姐献才用的绢帛和画笔,被老鼠啃坏了!”
秋云此时的声音不算大,到底是府里的突发状况,叫更多人知道了不好。
岂料岑秋兰听了秋云之言,假意惊讶之余,锐声道:“你说什么?你将华月要献才用的绢帛和画笔,弄坏了?你怎么做事的?及笄礼的献才有特定的吉时,被你毛手毛脚弄坏了怎么好!”
此时众人正在饮酒用食,等着及笄礼的主人苏华月献才的开始,众人也没有什么声音。
就那般安静的环境下,岑秋兰那一声锐声,便叫几乎所有人都听见了岑秋兰的声音。
的确如岑秋兰所说,及笄礼上,不论是开礼、加笄、献才等仪式,都有特定的时辰,耽误了时辰,虽说不会造成什么大的问题,但对及笄礼这么一个一生中只有一次的大仪式来说,终究是不吉利的事情。
底下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苏候蹙眉道:“怎么回事?”
这个怎么回事,问的一是绢帛和画笔被毁怎么回事,二是岑秋兰怎么登上了台上?前些日子的事,他还没有一丁点原谅她,现在根本便不想见她。
苏华月则是静静看着这一切,未作言语。
方才秋云在与她说话时,以秋云的声音,顶多便是在台上的人能勉强听到,岑秋兰方才还在台下,碰巧便在这个时候上台来质问秋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