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西面书架被拉开,露出了另一间屋子,原来这书架是可推拉活动的!
只见梁斐桓和邵琦先后走了出来,褚南欢转了转溜圆的眼睛,不禁猜想他俩刚刚在屋中到底在干什么。
梁斐桓已换下了朝服,此刻穿着一件霜色点墨罗袍,往太师椅上一坐,看着褚南欢说到:“你叫什么名字。”
“回将军,奴婢名叫褚南欢。”
褚南欢纳福说到。
“这么拗口!”
梁斐桓皱了皱眉,接着说道:“据说你逃难至此失了些记忆?”
“回将军,据后厨其他与之相熟的人回说,她确实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刚进府时不识衣带匜盉,不晓四时八节。”晓苓俯首回道。
褚南欢内心呐喊道:大姐,我晓得四时八节,只是记不清具体日子而已,我哪晓得我穿越过来时这里是几月几日啊!
“我且问你,若是他日遇得家人,你是随其返乡归故,还是继续留在我这汶昌府。”梁斐桓眼眸深邃,颇有意味地问道。
褚南欢没想到梁斐桓居然会这么问!
虽说事实上这问题不成立,可还是得回话啊!
若说回家,显得她忘恩负义了。
若说留下,又显得她留恋权贵了。
这明显就在为难她嘛!
褚南欢略微沉吟了一下,说道:“奴婢一路逃难,都未曾打听到家人半点音讯,很多事情又想不起来,怕是一时半会儿难寻家人。”
说着褚南欢便跪倒在地,伏首道:“若是一直无家人音讯,褚南欢愿为汶昌府肝脑涂地、效命终老;倘或他日有了家人音讯,然则百善孝为先,家人养育之恩不可不报,褚南欢亦是如何来得便如何离去,他日有幸若得报恩,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梁斐桓看着褚南欢,不发一言。
褚南欢觉得大概过了一个世纪之久,才听到梁斐桓缓缓发话:“起来吧,明日一早便过来。”
“是,将军。”褚南欢赶紧站起来。
梁斐桓已经拿起桌上的书本翻阅起来了,轻轻说道:“下去吧。”
听得如此,褚南欢心下可算松了口气,灰溜溜地同晓苓退了出去。
来到房中,晓苓又嘱咐了些基本的规矩,便去忙了。
待到下午,褚南欢又向晓苓请教了府中各类事务,如何布置,如何运作。
时至晚间又了解了将军的日常行程习惯等,总算也是心里有了点儿底,才能安心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