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既然已经接手了这幅身躯,也只能破罐子破摔了。
褚南欢思量片刻,稍作整理,低头看了看影子,望向四周,环视一圈以后,朝着那座似乎不那么远的青山出发了。
都说望山跑死马,确实也不假。
褚南欢感觉脚底都要磨平了,才远远能看见山脚下的寺庙。
没有手机手表真的很没安全感啊!
褚南欢看看当头的红日,穿着厚重的粗布衣裳,不觉得很热,想到水田里嫩绿的秧苗,现在应当是春季。
此时正午刚过,玄泽寺的祈福大典已经结束,街上恢复了往日的嘈杂。
肚子早就饿过劲儿了,看到街边的小食摊位,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匆匆走开。
心里盘算着,得找个合适的地方留宿下来好做长久打算。
褚南欢一边走着一边观察路边行人的举止言谈,除了家长里短,就是今日祭神大典如何如何。
听得虽不真切,但出现的词眼都陌生的很,什么“易忘城”,什么“香无城”,什么主上君上,这听都没听过,估计不是她所了解的任何一个时代。
褚南欢边逛边想,以她的能力,除了烧水做饭打杂之外,也别无所长啊,唱歌跳舞会一点点,但总不能找个姬馆卖艺吧!
现在最好是找个大户人家做个打杂的女工。
她观望着路边采买的人群,打量他们的穿着,听着他们的对话,分析他们的身份。
看了好久终于把目光锁定在了一个40岁上下的妇人身上。
那妇人穿着简单整洁,慈眉善目,嘴角含笑,说话利爽,买卖蔬果只交订款不拿货,似是大户人家的买办。
褚南欢不近不远地跟着那妇人观察了好一会儿,待妇人采买完正准备离开时,快步走到那妇人面前。
小心翼翼地学着其他女性见面时的模样,纳了福,然后轻声问道:“大姐,您家里缺打杂烧火的丫头吗?”
那妇人吓了一跳,后退了小半步。
待回过神儿来,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女子。
只见这女子身量娇小,长长的辫子歪歪扭扭搭在肩上,几缕碎发贴在额头,隐约还能看到里面夹杂着两根野草。
衣着简朴,双手绞在一起,抿着嘴唇。
一双眼睛灵动俏丽,满是真诚地望着自己,三分可怜,三分可爱,仔细看去似还有三分狡黠,越看越觉得讨喜得紧。
就像是王宫里偷跑出来惹了祸的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