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保乡君没说话,有时候不是习惯照顾,是想要照顾吧!
方悦玩起来就没顾忌,笑的嗓子眼朝天了。
牛老太一路循着声音过来,训斥道:“有点规矩没有啊?让你去齐家的教馆,我看你是白学了,咋就听不见人家乡君笑?”
长安跟着牛老太过来,他就知道妹妹要挨训。
“悦悦,乡君,玩出汗没有啊!别着了风。”长安唠叨了一句。
牛老太跺脚道:“都玩出汗了?别玩了,咱去看奶牛,刚挤出的热乎奶,快来,奶给你舀一碗喝。”
方悦问:“姐姐还玩吗?”
华保乡君道:“不如我们去看奶牛吧!”
牛老太笑着冲两人招手,“花花牛可好看了,白底黑花,你说它咋长的,胖嘟嘟的招人稀罕。”
湖边的船厅里,地龙烧着,厅里镂空的雕花白玉栏杆,被老太太用草帘子挡住了,整个观景用的青石白玉砌成的船厅,插着火把,观景窗用木板封上,一点看不出这栋建筑本来的美感。
胡老太正喂小牛吃米糊,华保乡君进来左右看了看,问:“为何不让下人来做?”
胡老太指了一下矮凳,示意华保乡君坐下。
“丫头啊!你是富贵乡中长大,自然觉得好些事儿,该下人动手去做。”
胡老太轻笑两声:“呵呵,这活儿在百姓家里,就不算是活。女人们喂牛,喂猪,喂鸡都是随手就干了。”
方悦道:“我还捡过柴呢!”
牛老太嫌弃道:“你快拉倒吧!就你捡的那几根柴火,引火都不够!”
方悦嘟着嘴哼哼。
“老四媳妇担心把她闺女手累糙喽,一天跟我念叨,小妞要画画,要绣花,不能给手磨糙了,到时候绣花摸一把料子,把缎子面剌起毛了咋办?”牛老太跟胡老太念叨。
胡老太笑着道:“已经不错了,会画画,还会绣花,弹琴也很好听,叮叮咚咚的听几下就能把我哄睡着。”
方悦小声告诉华保乡君怎么挤牛奶。
牛老太笑道:“小妞这样的,搁在咱们镇上能愁死人喽!要啥不会,吃啥喷香。”
方悦不满道:“奶,你还想让我会干啥?你看,我会挤牛奶。”
牛老太道:“轻省活你都会,挖一回野菜,给我带半篓子野草回来,还说青菜本就是能吃的青草,一天小嘴叭叭的,谁也说不过你。”
胡老太重复一句,“青菜是能吃的草?哈哈……小妞说的对,可不就是能吃的草么!”
牛老太瞪眼道:“你别偏着她!照她说的,人家和尚不是吃素,天天吃草?”
华保乡君忍不住笑了起来。
胡老太拍了她一下,“你不是说,你小孙女会赚钱,烧木炭谁算的都精明吗?”
牛老太叹气道:“可别说了,后来才知道,小妞那种烧木炭的法子,纯属浪费柴火。
算了,也就是孩子玩闹,那阵刚迁户过去,缺银钱缺的厉害,小妞这就算不错了。”
胡老太反驳道:“咱小妞还烧泥灰了呐!”
“啊!对,泥巴石灰,后来胖墩找来烧砖窑的匠人,盖了个大窑口。这会儿咱镇上村村都铺上水泥路了。”牛老太乐呵道。
胡老太眼睛看向外面,“好些年没回去了,是该回去瞧瞧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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