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敲门的声音,他抬了抬眼皮,将手中的玻璃杯放下,转身抬步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青年男子,目测三十岁上下,桃花眼,挺鼻梁,削薄唇,只比他矮一点点,放在人群中,也是个鹤立鸡群的。
付景摁完门铃后就在玩手机,这会儿看到门开了,连忙收起手机踏进来。
“薄哥,这酒店怎么样?住的应该还算舒心吧?”
他一点也不见生,直直地往里走,站在落地窗前看了一眼,将帝都的繁华尽收眼底,啧啧两声,径自在沙发上坐下。
薄言关了门从外面进来,看着他毫无形象地瘫在沙发上,不由得一脸嫌弃。
“今天不上晚班?”
“昨天才上完,今天轮休,”付景摁了摁眉心,眼底带着淡淡的青灰,“听说你今天在科室等我的时候接诊了一个病人?”
薄言瞥了他一眼,嗯了一声,走过去拿自己放在桌子上的玻璃杯。
水还是温的。
付景挑眉,桃花眼里闪着八卦之光,“谁啊,这么荣幸?”
要知道约薄言看病的很多,排到一年之后的都有。
而且还不是想约就能约得上的,得看他愿不愿意接手治。
要是让那些人知道他随随便便就出手接诊了一个病人,估计得呕血吧?
“病人。”
薄言淡淡地吐出两个字,算是回答了他刚才的问题。
来科室看病的可不就是病人吗?
谁好好的没事跑到医院来看医生?
尤其是还蹦蹦跳跳的,扭到脚了都只能一个人蹦着来医院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