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目光冷冷地扫过在场的众人,最后停留在季婉约身上,威压凌厉。
“竟没想到,竟有人敢当众威逼殿下,想要胁迫殿下让出太女之位!”
燕婉约转过身来,干脆又坐了下来,眸色玩味地望着程景宗,冷眼旁观他睁眼说瞎话。
程景宗微微垂眸,躲开她调戏的神情。
季婉约被程景宗慑人的眸光震住,面色发青,想要解释。
“大司马,婉约没有——”
却被程景宗打断:“你是在说,我亲眼目睹亲判,是错判?”
季婉约有些慌张:“婉约不是这个意思——”
“知错不改,罪加一等!来人,去请宗正——”
程景宗显然是把治军时那一套不服就上军法的路数,全都搬到了这深宫内院里。
请了宗正,这只怕就是个废位或者重刑了。
燕灼华知道,这是她该停止看戏,尽情“深明大义”、“宽容大度”的时候了。
燕婉约还有用,他们得暂且留着她。
她抬手:“慢着!”
少女满是悲天悯人:“婉约妹妹是初犯,大司马不如给孤个面子,别请宗正了,就掌嘴二十吧!”
程景宗一眼看穿她眸底隐藏着的狡黠,挑了挑眉,十分配合。
那样子,若不知他在军中的名声,只会当他是个极为好说话的人。
“殿下请便。没有问过殿下的意思就擅自作主处置,是臣考虑不周。”
燕灼华挑唇轻笑,示意侍女再搬来一把椅子,放置在她旁边。
“大司马,既然来了,不如就在这儿坐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