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宗:“……”
他久在军中,国中流民问题,他还真不知全貌。
燕灼华眸光凌厉如剑,言语毫不留情:“大司马,你久在军中,不甚知晓国事细节,真不是你的错。流民问题本就复习,你没能在个把月间看全这方面的奏疏,掌握全貌,孤也不怪你。只是,在其位不谋其政,当堂还不认真听,我大燕可不要这般尸位素餐之人!”
君王训斥臣下,燕灼华的这番话算是极为客气了。
可是弱君对上权臣,这话说的,可就是十分的不客气了。
一时间,整个殿中安静得只剩下了呼吸声,空气中都仿佛有电光火花闪过。
一场危局,似乎一触即发!
燕灼华目光灼灼,直视着程景宗望着她的目光,毫无退缩之意。
以内阁林首辅为首,一些程景宗党,打算站出来为程景宗反驳申辩。
燕灼华扫了一眼那些蠢蠢欲动的大臣,望向程景宗,唇角勾起一个轻蔑的弧度。
仿佛在说——
你看,你也就这点儿本事,犯了错只会仗势欺人,让别人为你出面收拾。
程景宗依旧背着手,直挺挺地站立在那,眸光一闪,准确地捕捉到了燕灼华的那一抹不屑的冷笑。
他眯了眯眼,狭长的凤眸闪过一丝森然。
他明白,她真正是想做什么了。
那一刻,比起忌惮提防或愤怒,程景宗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里翻腾叫嚣的,是终于棋逢对手的兴奋难抑!
他头依旧抬着,直直地盯着灼华,眼神是好战的**,在众人的注视下,弯下了腰,揖身请罪。
“臣之过,请殿下降罪。”
她激将他,想要他一时发怒,放任党羽维护自己,攻击她。
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