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者,霸道也!然常闻上古人皇治世,常行王道。而有行霸道者,惯穷兵黩武,至多失其位,往往不能长久。是以国不能无兵,但却不能托付社稷于兵。
故,我儒门理学,欲效仿上古先贤,恢复礼乐,再定纲常,以王道辅佐人皇,再现往昔盛世!”那兵家学子孙立轩上得论道台,与孔然说了没几句,便即被抢过话头,此时说是两人在论战,倒不如说是孔然一人,在给孙立轩上课一般。
兵家学子,若论文章学问,那实在是不如儒门弟子多矣,便是他兵家中的大师,所擅长的也不过行军布阵,冰法韬略之道,余者便是绝强武道。
若是论起武者数量最多,成就最高,稷下学宫之中,自是兵家当先,而若是论起锦绣文章,论战诡辩,兵家却怎么也不是个。
便是这学子孙立轩,就已经是兵家之中,最能拿得出手的辩才了,即便许多大师,辩论起来,往往都是说不过孙立轩。
然而,这孙立轩在孔然面前,却是连半柱香的功夫都坚持不到,便被孔然说了个面红耳赤。
纵然心中有前半想法,但是到了嘴边也只能化作一声无奈的长叹,最后孙立轩不得不面红耳赤的朝着孔然一拱手,而后甩袖扭头便走。
孔然见孙立轩如此无礼扭头便走,却也是不生气,只是颇有些公式化的笑了笑,而后一般的朝着孙立轩的背影拱手行礼。
“兵家,孙立轩,败!”此时,不知何时出现在论道台上的辛衍,骤然出声,“一刻钟后,若有学子或同道不服,自可上台论战!”
一刻钟后,一位身穿金色衣袍,身材壮硕的年轻人,一手拿着算盘,一手则是拿着一本账簿一样的东西,摇摇晃晃的登上了论道台。
“商家,吕笑,请孔然大师赐教!”
“哦?”孔然与之前一般,朝着来人一礼,而后站起身来,朝来人说道“原来是吕大师,商圣怎地居然派你前来与我论战吗?”
吕笑闻言,一脸肃然的摇了摇头,“吕某来此,并非道主所派,实在是吕某自作主张,想要来领教一番!”
吕笑说着,便即一抖手中的算盘,而后朝着孔然一指便即说道“吕某自忖,若论文采风流,断断不是孔然大师的对手,是以这一局,我两便以武道分个高下吧!”
“不好!”坐在孔极身后的商道道主,听见自家弟子居然要与孔然论武,顿时心里一惊。
这吕笑,本是他得意弟子,只不过常年经商游学在外,这也是听闻自己论战败于孔然,是以这才星夜赶回,直至今早才到。
所以,商圣甚至来不及告诉吕笑,孔然已经超凡入圣的这个消息,此时吕笑吕笑以先天圆满境界,对敌武道圣者,又岂能有半分胜算?
然而还不等他说话,便见辛衍上前一步,而后长声到“汝等方才也听见大祭酒严令,若论武道,便需相同境界,你等可是清楚?”
吕笑闻言,有些莫名的点了点头,而孔然也是一般,他心中明白,辛衍这番话,自是对他说的,可孔然有信心,便是只动用先天圆满的境界,要打败这吕笑,却也不是什么难事。
见两人都无异议,于是辛衍这便点了点头,随后退过一旁,示意两人可以开始了。
“理学一道,自我而始!”孔然看着对面严阵以待的吕笑,口中沉吟一声,同时扬手便是一掌朝着吕笑盖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