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两女闺房后叶清玄与师弟告别,便径自前往长明灯阁去找沈放论道,之前那一招蕴含乾卦剑意的剑招,让他心有所动。
闭门造车毕竟不如与同道交流,况且玉虚宫中放着这么一位易学大师,叶清玄若不好好请教,那才真是暴殄天物。
闺房之中徒留若有所思的二女。
原本嫣然提问叶清玄也只是抱着随意一问的心态,然而者随意一问却是所获匪浅。
不管是之前的“天文物理课”还是之后的理学论道,都是让两女闻所未闻。
“嫣然,你看这小……道长可行?”此时屋内无人,稚儿也不再装作一副妖娆的模样,而是回复本性,英姿飒爽之中却又不失沉稳精明。
“稚儿!”嫣然颇似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柔柔的说道“这近年来,明里暗里,无论是你来寻我,亦或者是我去寻你,我两人也不知拜访过多少儒门名士,但结果却都是不尽如人意,直到此时见过道长,却方知在稷下学宫之外,当真有如此名士!”
稚儿闻言眼中升腾起一抹红色,而后怒笑到“那些个所谓名士,都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便即有人肯去与孔然辩论,也不过乃是看中了稷下学宫的名声,或者摄于我二人的容貌为了讨好我们而已。
若是他们能够论赢也就罢了,但往往这些人却都被孔然说的哑口无言,简直丢人现眼!”
“稚儿!”眼见同伴做如此说法,嫣然不由的语气中略带责备,但转念一想,同伴所说似也并没有什么错处,于是心中劝诫稚儿的话到了嘴边,也只能化作一声淡淡的叹息。
这叹息并非是为那些沽名钓誉之辈,仿佛是为了自己姐妹,也是为了天下即将受理学毒害的女子。
“最可恶的便是那少林寺的光头秃驴们!”一旁的稚儿却是越想越气,眼中那一抹摄人心魄的绯红之色愈加明显,“这些个秃驴们居然根本不让我们姐妹进门,还说些什么佛门圣地恕不接待女客,简直是岂有此理!
看这些秃驴如此看不起女子,恐怕那孔然的歪理邪说,少不得便是跟这些秃驴们学的!”
“你啊!”嫣然闻言也是不由莞尔,自己与稚儿相交多年,又如何不知他。
甚至嫣然层也有感叹,若是稚儿生为男儿身,依着他的学识,贤明,还有性子,恐怕日后大汉之内的风云,定会因他一人而搅动。
不过可惜……
“虽然此次我等姐妹无故遭此劫难,但阴差阳错之下却是来到了这玉虚宫,见到了青玄小道士!”稚儿说到这里,脸上挂起了一丝笑意,而后轻快道“这小道士端的是与众不同,你我皆能看出来,他方才对我俩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清清淡淡,不似其余凡俗男子,断然不是因为我们二人的美貌,才故意出言讨好附和。
兼且这小道士学识渊博,若是他去了稷下,定然可战败孔然,让他再也没有脸面提出什么理学一脉,而到时嫣然你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头大患!”
“怎么?稚儿你将青玄道长说的如此清雅脱俗,所向无敌,莫不是春心动了不成?”嫣然眼见同伴如此,玩心大起自然出言调笑。
岂料稚儿却是颇有些郑重的点了点头,而后语气中含着莫名的意味说道“嫣然,你自然知道我的想法,似你我这种贵女,日后婚嫁如何能够由得自己,是以我才与你说过心中那个有些狂悖的念头。
这青玄小道士确实令我心动,但也仅此而已,况且这小道士号称有道全真,如那讨厌的和尚一般不进女色。
你看他方才看我俩的眼神平淡如水,便可知他绝非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伪君子,若非如此,这小道士倒还真是一位上佳人选。”
“是啊!”说到这里,嫣然却是又长叹一声,稚儿所说没错,如他们这等高门贵女,即便在家中再过受宠,婚配之事却也端的是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