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拖得极长的木椅拽动响声刺耳响起,立将这幅对景吟诵的场景打破。
“风秀才又在掉书袋啦,尽说些听不懂的酸词。”
一名长相粗豪的汉子大马金马的在椅上坐下,抠着鼻孔冲着窗边吟诗的儒衫男子嘟囔着。
另有三人在粗豪汉子身侧坐下,看身形相貌,竟与他有**成相似,显然是同胎所生的兄弟四人。
这四人不光身形极似,性情也一般粗豪,落座时动作极大,弄出一阵嘈杂响声。
儒衫青年在掌心击合折扇,轻轻拉开木椅坐下,对有些讥讽之意的言语并不在意,仍是一幅怡然自得的表情。
“这积原城倒是越见热闹了,早些年前来时,还不见有这般规模。”儒衫青年又再拧开折扇,状极潇洒。
“此地离崿老山不过半日路途,为何不直接前去,现下该说明白了吧?”一团身穿团锦大袍的黑脸男子在儒衫青年对面坐下,虽在询问,却丝毫不见焦急神色。
“兰又道友一会便到,我们先和他碰上一面,再作打算。”儒衫青年打开桌上茶壶轻闻,随后鼻头微皱,推开一旁。
这六人不是别人,正是此前曾在云阑山出现,隶属魔罗教黑木旗的风浅来、杜松以及“无奇不有”这廉氏四兄弟。
陈平和於心儿从云阑山赶往崿老山,为了避免遇上魔罗教中人,一路上小心飞遁,全力隐匿行踪。
在离汄江还有半日路程之时,陈平和於心儿落至一处山头打坐休息,正要启程时,遥见远处有数道遁光一闪即没。
小心接近后,赫然发现是风浅来、杜松以及廉氏四兄弟六人。
陈平和於心儿稍作商议,便决定跟在他们身后,一路上不敢放开神识扫视,只在后方远远跟着。
好在他们两人此时神识壮大,两三里外景象仍是模糊可见,这才没被发觉。
这黑木旗的六人一路上拖沓而行,两天后才到汄江北岸,直接进了积原城中。陈平和於心儿自然跟在其后,打算瞧个究竟。
陈平和於心儿的一缕神识若有若无,飘在那间酒楼之外,隐约间听到风浅来提起兰又之名,不免吃了一惊,再听时更见仔细。
“我们黑木旗这次在云阑山折扣了大半人手,损失可谓惨重。虽说是找到了妙虚幻境,可是功劳全被赤金旗抢了去,这口气委实难咽!”廉氏兄弟中的一人愤恨低骂。
“如此这般都是裴度此人无能!若不是他手下的几个蠢蛋弄丢了白虹印,妙虚幻境恐怕早已被寻到,更不至引来出云落霞两宗门人,险些坏了教中大计。”杜松轻锤桌面,表情极是不屑。
“迷宫中心,迮旗使和那人交战之时,裴度一直被人堵在外围,丝毫力气未出,反被弄得焦头土脸,我们以此为由告他一状,让他当不得黑木旗使,才能稍顺心意。”
风浅来目光闪动,说话时一直在杜松和廉氏兄弟面上扫来扫去,仔细观察他们表情。
廉氏兄弟点头连连,同声道:“正该如此,裴度这老家伙毫无能力,全凭他师父在教中地位尊崇,才得以混了个旗使当当。我们几人自从划到黑木旗来,建功领赏的事哪曾有过半点,早该将他撅了去,换个有能耐的人来当旗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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