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场面不堪,口头上却不输阵仗,只是声音有些干哑难听,露出了怯来。
“你等在此处拦路行劫,不知害了多少过路之人,若不是我从不杀人,今日绝不会轻易放过你们这帮恶徒。你等速速离去,莫要再被我撞见。”
青年心想对方若是自行退去,自然再好不过。他本也就打算将对方吓退便罢,只是刚刚众匪口中骂得难听,手上便多用了几分力气。
说完手腕一抖,将剑在身前划出了一道半孤形剑光,反握在身后,这下动作利落,好生潇洒。
匪首闻言后面皮一颤,但是对方剑术高超,自己怕也走不了几招,只得按捺怒气,向青年一拱手,正欲说些场面话。
突然目光微斜,望见那个尖嘴猴腮之人正手持利剑,蹑步向青年身后悄悄行近,一边还向自己摆手不止。
匪首当即会意,改口说道:“我等若就此离开,传出去不免让人笑话,不如我俩比划比划,若我输了自然拍马走人。但若是我赢了,哼哼,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此时那夫妇两人,一个晕倒在地,一个失神瘫坐,少女和男孩又都年幼,只顾扑在父母身上哭泣不止。
那条黄狗正对着倒在地上的众匪不住吠叫撕咬,根本无人能够向青年示警。
匪首见状狂喜,心中暗道:“这回还不弄死你个小兔崽子。”面上却仍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青年听后嘴角轻扯,神情好似有些嘲弄,说道:“奉劝阁下莫要搞些花样,免得误了自家性命。”
匪首见那尖嘴猴腮之人已摸到青年身后三、四步远,青年却仍是毫无察觉的模样,如何还肯听他言语。
急把手中长刀扬起,在空中舞了几朵刀花,口中还不停呼喝有声。
如此虚张声势,用意全在吸引青年注意,好为同伙掩护。
他眼中看了个真切,口中大吼出声,蓦地将刀高高举起,狠命向青年头顶劈下。
看似势道凶猛,其实脚下却并未向前,仍离青年有两步左右距离。只将胳膊极力前伸,重点微微靠后,稍有不对便要向后纵出。
尖嘴猴腮之人见匪首大喝一声后挥刀砍下,抓住时机,同时向前一个突刺,奋力将手中长剑向青年后心刺去。
这剑去势好快,眨眼间已将触及青年衣衫,他见要得手,心中狂喜,手上更是使足力气,大有将青年一剑贯穿之势。
那名妇人好不容易回过神过来,正见到青年正被两名匪徒一前一后夹击,尤其背后那人剑尖几乎已抵住青年后心,下一秒便要被长剑穿胸而过。她惊吓过度,神经已极为脆弱,双眼一翻,居然就此晕倒。
瘦腮贼匪仿佛已看见青年串在自己剑上血流不止的场面,嘴角已现出狞笑,眼看着就要刺中。
突然眼前一花,惊见青年一个旋身,迅捷无比的向一旁转去,转瞬间便离开原地。
自己却正好与匪首视线相对,两人同时望见对方眼中的惊愕之色。瘦腮贼匪力道用老,此时哪里能收得住手,手中长剑自下而上疾朝匪首胸口刺去。
幸好匪首多个心眼,留了两步远的距离,否则此时已被穿胸而过,急切间两人同时将刀剑奋力偏向一旁。
眼看堪堪避开之时,那青年突然借着转身势头,将手中长剑用力往瘦腮贼匪臀上猛拍一记。
这记力道好足,直拍得瘦腮贼匪身形腾空而起,去势更加快上许多。只听两声痛呼之声同时响起,两人同时互伤对方,匪首左胁被划出好长一道血口,瘦腮贼匪右肩连皮带肉被削下巴掌大的一块。两人暗算不成,反倒伤了自已人。
青年冷哼一声,持剑便要上前,朝着二人作势欲砍。
两人不顾身上疼痛,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连自家兵刃也顾不得拿,一瘸一拐的便飞快跑了。
其余众匪见老大带头跑路,哪还敢留在此地,都互相搀扶站起,倾刻间全都跑了个干净,在地上留下十几滩血迹和数十颗牙齿。
那条黄狗追在众匪身后不停大声吠叫,追上跑得慢的,便张口往脚踝狠咬。
众匪只顾逃命,被狗咬的匪人只得大声惊呼,脚下立时快上数分,超到前去,换成下一个人被咬。
追咬奔逃间,众匪跑得一个比一个快,片刻便已逃得不见踪影。
黄狗趾高气扬的停住不追,仍在原地向前吠叫之止。听到青年唤它,这才转身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