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夜雨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再应了一声。
“什么时候......退出？”
林亿儿本来想说，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就不要退了，如果是不想与她有交集，她可以退。
可是，话到嘴边，却变了。
“最近吧。”
“不能不退吗？”
“你不想我退？”夜雨问。
他的双眸一直在随意地游离，就是没有往林亿儿的方向看一眼。
在问这句话时，他那漆黑如墨的眼眸，突然看向林亿儿。
随意的一眼，仿佛有许多的故事要诉说。
林亿儿一怔，不太明白顾梓墨的这一眼和这句话的意思。
她在顾梓墨面前向来很怂，就算是以前他们是男女朋友时，她猜不透顾梓墨话里的意思时都不敢问，现在就更不敢问了。
就算敢问，估计顾梓墨也会用有限的词语来回答她的问题。
就她这不太灵光的脑袋，肯定也弄不清楚。
再加顾梓墨本来话就不多，多年来，她基本都是在猜顾梓墨的心思。
“我......”林亿儿格外地紧张，努力斟酌着合适的语句，“我......就是觉得挺可惜的。”
“那么紧张？”夜雨淡淡一笑。
“......”林亿儿。
这不是紧张，这是怂！
她又怂了，每次遇见顾梓墨，她都怂得不像样好么？
“随口一问，你不要有心理压力。”夜雨解释。
“我没有紧张，我是真的觉得你这样退了，挺可惜。”林亿儿的胆子大了些，说道。
“我的事情，和你没关系了。”夜雨说。
林亿儿总觉得，夜雨的目光让人有些害怕。
他似乎想要望进她的灵魂深处，窥探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是......是没关系了。”林亿儿讪讪地笑了笑。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这熟悉的尴尬！
“梓墨，我......”林亿儿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解释点什么，可是开口以后，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我说过了，顾梓墨已经被你杀死了，而夜雨，不久后也会离开，以后再见面，请你叫我风先生！”夜雨加重了语气。
“......好的。”林亿儿点了点头。
还有什么好聊的呢？
都聊得这么尴尬了。
这个人，已经不会再变回顾梓墨了，她与他的距离，早就不是一点点。
其实，他们之间的距离，又何尝近过？
“风先生，你好！”林亿儿看向顾梓墨，一字一顿地，说道。
她的眼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烁，但是她强忍着，硬是没有让那东西流下来。
“再见。”夜雨礼貌地朝林亿儿点了点头，离开了。
看着夜雨离去的背影，林亿儿有些虚脱。
看来，顾梓墨恢复得很好，并没有被情伤所伤。
是的，这，就是最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