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串通好,来骗我们的?”突然,人群中传来一个声音。本来跃跃欲试的几个人,又息了心思。
缅甸青年瞥见人群中的那个身影,就是压他价格的首饰商人之一。他心中暗恨,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好在那位买他毛料的年轻夫人并没有离开,而是在一堆堆毛料中穿梭,不时伸出手来摸一摸。本来,他还以为这是位行家呢,可看对方的举动又不像。看来,刚刚那块春带彩,不过是误打误撞罢了。
顾夜把料子摸得差不多了,心中不得不感慨,这位缅甸青年采购的翡翠原石,还真是货真价实,出绿的机会很高,足足有近一半的毛料中,都有翡翠。
她心中记下几块最让她有感应的料子,转身对父兄道“爹,二哥三哥,要不要赌一把,试试自己的运气?”
褚慕枫和褚慕桐倒是挺敢兴趣的,镇国公却笑道“你们玩吧,我估计我这一生的运气,都用在找回你这个宝贝闺女身上了。这两年几乎逢赌必输!”
褚慕枫和褚慕桐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不让自己笑出来。的确,老爹的赌运真不怎么样,就连抽短签罚酒的游戏,也总是输的那个。过年时候,玩这个游戏,喝得酩酊大醉呢!
“输就输呗!也不值几个银子,机会难得,爹就一起玩玩呗。知道您私房钱不多,这次赌石的银子算我的!”顾夜冲着老爹做了个心照不宣的表情。
家里的银子,都是娘亲管着,老爹请同僚吃饭,都要提前向娘亲支银子呢!
“哥哥们为了妹妹辛苦奔波,这次赌石都算在妹妹头上。尤其是二哥,孩子刚出世不久,就跟二嫂和宝宝分开。三嫂也快生了,要不是为了我……”顾夜有些歉疚地道。
褚慕枫脸一板,不乐意了“小妹说得这是什么话?才出嫁几天就跟哥哥们生疏了?你是我们妹子,哥哥们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镇国公点点头,道“就是嘛!哪有哥哥消费,让妹妹买单的道理?你哥哥们兜里有钱!”
顾夜还要说什么,三哥道“行了,你哥哥们虽然没你这个小富婆有钱,买几块料子的银子还是有的。我们要真让你付钱,回到家爹就能拿家法处置我们,你信不信?”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顾夜笑了,却不再坚持。
老爹和哥哥们挑毛料的时候,顾夜紧跟在身边。老爹果然自带非酋属性,完美地避开了所有有翡翠的原石,挑了一大堆废料。
哥哥们运气不错,挑的几块里,至少有两块是看涨的。三哥挑的原石中,还有一块是她准备下手的。
顾夜来到自家老爹身边,小声地对他道“赌石其实也有一些小技巧。例如这块……”
顾夜取了一块自己看好的料子,指着皮壳道“你瞧这上面的深浅不一的绿色和黄绿色,像不像松花?一般情况下,皮壳上有松花的,出翡翠的几率高一些。”
“还有这一块,原石表皮上出现的与其他地方不同的细沙形成的条形或片状物体,有些缠绕整个石头的部分,外形似蟒蛇、绳索的形态,叫作蟒带。”
“这位姑……年轻的夫人果然是行家。这种蟒带,确实是判别翡翠原石内部有没有种、水、色的重要标志之一。”缅甸青年出现在父女俩身后,笑眯眯地道。
镇国公看着闺女挑的那两块,个头有些大。最大的那一块,少说也得有一百来斤。并不是说他拿不出二百多两银子,就怕里面开不出翡翠,闺女心里会内疚,有些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买下来。可是不买的话,又怕闺女怪自己不信任她。
“爹,难道你不想自己亲手开一块翡翠出来,给娘亲打一套首饰吗?在东灵,可没有这样的机会呢!”
东灵那边大多都是雕好的首饰,一只质地一般的镯子,还要几百两银子呢。她给爹选的这两块,别说一套首饰,就是十套八套也能打出来!绝对赚翻了!!顾夜信心十足。
“好!听闺女的,这几块都要了,上秤吧!”不就几百两银子吗?镇国公牙一咬,买下了。在他的心中,闺女和媳妇,那是排在并列第一的位置。
万一真借闺女吉言,开出了好料子,他亲手给媳妇雕一件压裙的禁步!(禁步,古代的一种饰品,大体是将不同形状的玉佩,用彩线穿编到一起,连成一串,系于腰间,最初的目的是压住裙摆。)
顾夜又帮哥哥们一人选了两块,然后把她看好的几块毛料,全都做上记号,让缅甸青年给称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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