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堂婶服气地道:“叶儿的脑子就是好使,动一动就能赚到钱。要换成我们,把脑子想破个窟窿,也换不来一个铜板!”
李家婶子也奉承地道:“你的脑子,能跟叶儿比吗?咱们叶儿,会种药材,会给人看病,会制药,会倒腾让女人变美的东西……现在光动动嘴皮子,就能换回一张一百多两的拔步床。你能干啥?自己家里的老爷们,都收拾不明白呢!”
“你能!你倒是折腾个样儿给我们看看哪!”这两家婶子,平日里关系还不错,所以说起话来没那么多顾忌,“像咱们叶儿这样的,别说整个青山村了,就是满京城也找不出几个来。我干嘛自找没趣,去跟她比?”
李浩的母亲,摸摸那张用料精良、做工精美的拔步床,稀罕地道:“这床做得可真漂亮,你看着上面的百子千孙图,雕得多形象。这小鼻子小眼睛的,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呢!这京里人就是讲究,一张床就能做出这么多花样来!”
这些,可都是要陪嫁到她们家的!李浩母亲高兴之余,又有些犯愁。顾家这么舍得陪嫁,看来她备下的聘礼,还是薄了些。回去,她再给添补些!
李家婶子道:“可不是嘛!在我们北方,这样的床只有大户人家才会置办。不过,也就是样子货,冬天的时候,还是睡炕实在,暖和又舒服。”
九婶看向顾夜,道:“我听丽儿说了,院子那几间正房里,都设了地龙和火墙,冬天一烧起来,整个屋子都跟一张大炕一样,暖和着呢。”
“地龙?火墙?”那可是大户人家用的,几位婶子也只听过而已,李家婶子羡慕地道,“嫂子,这药厂分配的院子,条件也太好了。等冬天的时候,你可以跟我大哥一起过来享福喽!”
九婶一听,忙朝着李浩母亲看了过去。虽说儿子、媳妇孝顺公婆是应该的。可李家夫妇要是带着儿女,一大家子住进女儿女婿的院子,花钱多少倒在其次,就女儿的脾气,会跟家里人产生摩擦……
李浩母亲却道:“那怎么成,京城离咱们青山村这么远,一趟就小一个月的路程。家里一摊子事儿,难道都扔下不管了?”
村长家可是分了二十多亩药田呢,李浩父辈兄弟三个没分家,如果她带着一家子来京城了,家里的药田岂不是便宜了李浩的两个叔叔?
李浩母亲算过了,即便是分家的话,她男人是长子,公婆到时候肯定跟他们住。村里人的老规矩,公婆跟谁,百年后公婆手里的东西,都是谁家的。
二十多亩药田,兄弟三个加公婆老两口,一家五亩多。老两口要跟着她们的话,那她们家就能分到十亩。一亩药田的产出是四五十两,十多亩下来一年也有五百两呢!
他们要是来京城跟儿子住,那岂不是白白便宜了老二一家?再说了,她跟李浩爹都是忙活惯了的,让他们来京城,啥事都做不了,闲也闲出病来了!所以,李家婶子的提议,李浩娘想也不想就推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