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氏抽噎着道:“我咬这么重,你都没觉得疼。我就说这一切,不过是我做的一场美梦吧?梦里是感觉不到疼痛的。呜呜呜……”
“夫人,你没看出为夫刚刚说不疼,是为了宽慰你吗?”镇国公哭笑不得,指着手上深深的牙印道,“看来咱闺女的药还不错,你咬人的力气可真不小啊!”
“凡哥,咬疼你了吗?”君氏歉疚地扬起小脸,心疼地帮他吹了吹,又想起什么似的,从床头上翻出一个玉瓶,笑得开心得像个孩子,“不是梦,这是女儿给我的药。凡哥,咱们的女儿,终于找回来了。我就是死了,也能安心了……”
“说什么呢?呸呸!”褚步凡把夫人抱在怀中,缓缓地开口道,“张院正都说了,闺女的药正对你的症。你乖乖吃药,尽快把身子养好。咱家闺女刚寻回来,你带她多参加些赏花会什么的,多认识些小姐妹……”
君氏在夫君怀里点点头,道:“你说的对!一转眼,女儿都十三了,别人家的女孩子,到这个年龄就开始相看了。一想到过不了两年,女儿又要离开我们嫁人,我这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镇国公身子僵住了,半晌他才缓过劲儿来,气哼哼地道:“咱家闺女,要留到二十才嫁人。最好……找个赘婿回来。有我们和叶儿的哥哥们顶着,那臭小子不敢对闺女不好!”
“又说傻话!二十岁,都留成老姑娘了,你就不怕女儿怨你?再说了,那些愿意给人家当上门女婿的人,你能看得上?找女婿,就得趁早,免得京中的好男儿,都被别人家挑走了!”君氏虽然不舍,但这关系到女儿的终身幸福,不能不重视。
镇国公拉长着脸。一想到自己那么可爱的小女儿,没几年就要被可恶的大野狼叼走,他就有想暴走的冲动。对于夫人的话,他装作没听见。镇国公的姑娘不愁嫁,他多留闺女几年,又怎么啦?
君氏今天晚上精神不错,开始拉着夫君,分析京中的哪些好男儿,能配得上她的宝贝女儿。两人(其实是君氏一个人在说)一直聊到深夜,君氏实在撑不下去了,才结束。
回到明珠阁的顾夜,不知道爹娘为了她的亲事发愁——一个愁给她挑什么夫婿,一个愁怎么能把她多留几年。
她刚刚洗完澡,披散着长发,坐在梳妆台旁,咬着笔杆给尘哥哥写信呢!她把进城后发生的一切,像记流水账似的,一股脑儿全写出来,满满当当写了三大张纸。
幸好,她从空间中翻出了钢笔和墨水,要不然,让她用毛笔写字,非要了她的老命不可。看看自己的写满的信纸,顾夜对自己龙飞凤舞的字还是挺满意的。
月圆伸了脖子瞄了一眼,不禁为原主子感到头疼:姑娘的字太……潇洒了,一般人真看不懂。不知道男主子能不能蒙出其中的意思来!
“对了!花好现在到哪儿了?有没有消息?”顾夜把信纸折好,放进一个小竹筒中,等明天一早就让小白带回去。
月圆马上道:“还没呢!即使有消息,也只会送到庆丰楼或者隐珍阁,奴婢明儿就差人去问问。姑娘放心,有隐弘跟着,花好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