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侯海鲜大酒楼,从贩夫走卒都可以进门食用的一楼,再到达官贵人也常愿意莅临的三楼,尽皆都是如此的陈设。
而这也恰恰正是这间酒楼最吸引人的地方之一。
不然的话,自古以来,不论是大中商人,亦或者达官贵人,其实都不是太习惯跟贩夫走卒搅在一起的,这间酒楼刚刚建成的时候,居然允许贩夫走卒在一楼吃饭,其实是一个非常大的减分项。
可即便如此,到最后,在珍馐美味和优雅新奇的陈设诱惑,所有喜欢美食的人却也都屈服于这两项加分项上了。
现如今,雅间里就只剩下陈登和沮燕两个人,作为长者的陈登既然开了口,沮燕自然也回到。
最终,沮燕一咬牙,站起身,向着陈登一躬到地地问道“元龙先生,小侄冒昧地问您两个问题。
第一个,之前的事件,世人皆是知道错不在您的,可现如今,您和陈家很显然已经和那刘使君彻底闹崩了,既然如此,以您的大才,为何不转投其他明主,反而在此虚度光阴呢?
第二个,小侄的父亲曾经说过,当今之世,首倡屯田,且成功者,既不是曹操麾下的枣抵,也不是那金珏,而是您,陈登陈元龙先生,早在陶徐州主政时期,您就已经被他任命为屯田校尉,而您也只用了很短的时间,便将方才经过黄巾之乱的徐州恢复成为鱼米之乡。
故而,小侄恳请元龙先生能够为我冀州屯田之事献上一计。
元龙先生,老实说,这段时间,小侄在父亲左右服侍的时候,见到他老人家为了渤海郡屯田之事而殚精竭虑,几乎是彻夜难眠,却又每每长叹不已,小侄一直都是心忧如焚。
小侄在这里恳请元龙先生了。”
陈登在沮燕说话的时候,一直都保持着沉默,除了一直在往他的嘴里灌着酒以外。听完对方的第一个问题,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沮燕虽然一直对陈登表现得敬重有加,但是,以他的身份问陈登这个问题,的确是有些僭越。
毕竟,沮授是沮授,而沮燕只是沮燕,若是沮授亲自或者派他身边的亲信带着正式文书前来招揽自己,那还值得陈登重视一二,沮燕却什么都没有,空口白牙,又如何能够取信于人呢?
再者,袁绍那德性,现如今,天下的聪明人早就已经把他给看透了,身边有两个能够被金珏列入到大汉军师排行榜中的聪明人——沮授和田丰,袁绍却渐渐变得对此二人不再信任,这样的一个君主,这样的一个生存环境,别说是陈登,就算是广陵郡事变发生前的陈珪都未必会选择袁绍。
身处于乱世之中,臣亦择君,这句话并不是空话,而是真话。
真正的聪明人都会为自己,为自己所在的家族做长远的打算。
袁绍身边的审配,郭图等人,并不是不够聪明,只是,他们已经上了袁绍的贼船,受到袁绍给予他们权势的诱惑,已经深陷入其中而不能自拔。书仓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