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出来说话的人,却正是代替其兄阎柔来蓟县参与此次会议的阎志。
这个时候,阎志因为年纪的关系,阎柔并没有让他在上谷郡中担任什么官职,不过,他毕竟年轻气盛,再加上之前因为阎柔轻视张白骑,没有采信张白骑派使者示警之语,故而,无论是阎柔还是阎志对张白骑的态度,都隐含有敌视之意。
别人做到的事情,若是自己做不到,而且,又是在自己最擅长的方面,这样的事情,搁在谁的身上又会感到舒服呢?
故而,阎柔和阎志,以及上谷郡的很多人都把上谷郡遭遇到鲜卑人洗劫一事居然算到了张白骑的头上,反倒没有人去追究阎柔这个正职的上谷郡太守的责任问题。即便有这样的人,也不敢在上谷郡里去责问手握兵权的一郡太守。
世上的人皆是如此,又能有几个圣人能够免俗呢?
故而,张白骑即便听到了阎志质询他的话,也跟完全没有听见一般,继续端着手中的酒杯在那里自斟自饮。
“你……”阎志见状,心中更是愤恨不已。
“好了,志贤侄,张太守许是醉了,我们还是先商议正事为是。”鲜于辅见局面有些绷不住了,急忙出来解劝道。
乱世以实力为尊,在幽州境内各郡当中,除了代郡被吕布军攻占之外,其余各郡太守,就属涿郡太守鲜于辅的实力最强,再加上他的弟弟鲜于银又是幽州第二大郡、幽州境内财政收入排名第一的渔阳郡太守,即便是袁绍这个河北霸主,派来的使者也对鲜于辅兄弟也是尊敬有加,不敢轻易得罪他们二人。
这与对刘和这个有着父亲是前任幽州牧的光环之人的待遇完全不同。
渔阳郡,该郡被取了这样一个名字,自然是有原因的。
河北大平原,自古以来就是鱼米之乡,而渔阳郡更是适合开展食盐的生产,这东西是每一个老百姓的生活必需品,故而,渔阳郡虽然粮食产量赶不上涿郡,甚至是郡内疆域相对狭小的广阳郡,但是,其财政收入却是冠绝整个幽州境内的各郡的。
“诺!”既然鲜于辅主动出来当和事佬,阎志也就不敢再主动挑事,他答应了一声,闷闷地坐了回去。
“二公子,您必须要沉住气,这个时候,团结大家,对大公子是非常有利的。”这个时候,阎志身后那个一头黄发、深眼窝、高鼻梁、绿眼睛的中年人,附在他的耳边,低沉着声音提醒道。
上谷郡遭遇到东部鲜卑人部落联盟的洗劫,虽然郡治沮阳县在此战之中并未遭遇到什么损失,但是,其余七县之中,除了靠近代郡的雊瞀县被吕布麾下的代郡太守侯成突然出兵占据,未被鲜卑人洗劫之外,其余四县全都被攻陷,并被彻底洗劫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