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刘璋急召进入内城的张任,得知大略情况后,虽然极为惊愕,但是,他还是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带着费观非配给他的内城守军,循着王累帅部败退的路线,急追了下来,先后在费府和吴府大门前,击败了这两路叛军。不过,到底还是被王累跑了。
紧接着,张任再次奉命前往王家,结果,最终还是被狡猾如狐的王商提前溜了。
王商居然似乎提前预料到他的儿子王累此次出兵会败,在王累出兵之后,便立即命令王家人迅速将全家转移出了内城,目前,肯定是潜藏在外城某处地方。
王商父子跑了,可其他王商一系的官员大多却都没有王商如此机敏,张任立即命令部下分开到其他所有王商一系官员的家中搜捕。
不过,张任自己却很快返回到了东城内,因为,他非常担心,这个时候,金珏军会立即趁着成都内外城都陷入混乱之际立即攻城,亦或者,已经逃出城的王商如此再次在外城搅风搅雨,甚至于,他们此刻如同赌输了的赌客一般,鼓动一部分外城的蜀兵参与到他们的叛乱之中,迅速打开城门,放金珏军入城。
“主公,末将办事不利,请主公您准许末将先立即到外城稳定住局势之后,再回来向您请罪!”张任回到东城,一见到刘璋的面,便立即单膝跪在刘璋的面前,复命请罪,并大着胆子请示道。
如今,也只有张任敢在刘璋面前说这样的话。
一般而言,请罪就是请罪,哪有主公还未降罪之前,就请命到城外掌兵的,万一此人居心叵测,怎么办?
不过,即便如刘璋这种极为多疑的人,心中也有极为放心的人,张任就是其中一个。
“唉……!”听了张任的复命,刘璋也只是长叹了一声,并没有责怪他,而是惊问道“怎么,张任,你来之前,城外的情势还未稳定吗?”
“不,主公,末将来之前,已经派身边的亲卫带兵巡街,去稳定外城的情势。只不过,末将担心,自己这么一离开,万一金珏军趁着此时派军袭城,或者那对叛贼父子在外城再招募蜀兵当中的乱兵再参与叛乱,甚至是打开外城的城门,到了那种时刻,末将局势恐怕也很难挽回……”说到这里,张任最终是没有敢把话说完。
可是,很难挽回什么,就算是张任自己不说,他面前的刘璋却也能够听明白其中未尽之意。
听了张任这番出自肺腑的忠言,刘璋沉吟了片刻,摇了摇头,吩咐道“张任,你留在这里,孤才会安心。至于外城,就交给宾伯。之前正是有他在,孤才避免了被那对奸臣父子所害。”
张任闻言,就想要反驳,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了‘诺’一个字。
费观虽然年轻,但是有才,这在之前的应对上,就足以说明这一点,由他去对付潜藏在外城的王氏父子自然是绰绰有余,但是,让他去负责守城,对付即将到来的金珏军,却是力有未逮的。别说费观,就连张任自己都没有十足的把握,去迎接接下来金珏军发动的攻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