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图,当务之急,你还是尽快派人暗中查明凡是被黑山军袭扰过地方上的具体情况,摸清楚这些地方上的损失情况,到时候,你我才好想出应对之策啊!”
逢纪定睛一看,却是一个让他都大感头疼的人,此人真是田丰。
因为性格相仿,故此,田丰和沮授私下里私交不错,此次魏郡遭遇到这种惨事,而袁绍又不肯听田丰的建议,故此,田丰在沮授空闲的时候,来找老朋友商议。
“元皓,你也在啊!近来可好吗?”既然已经见了面,逢纪也不好不合对方打招呼,故此,他客套地冲着田丰一拱手,问候道。
“好!元图,此事紧急,你还是尽快办理吧!”田丰催促道。
“呵呵呵!”逢纪闻言,苦笑了三声,回答道“元皓,你的为人我知道,公与就在这里,有句话我直说了。此事,目前就只有你我三人知道,待我派人到下面查明具体损失之后,我会立刻上报给主公,让他召集属下一起商议对策,但是,即便主公也召见你,你也不要再主公面前把话说得太直了。
你若是有什么好的建议的话,不妨先与公与商议一番。”
逢纪能够当着田丰和沮授的面,说出这番话来,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田丰的直,是明着直,与审配的阴狠不同,但是,他的这种性格更不讨喜,因为,袁绍非常不喜欢有人强谏于他。也正是因为知道袁绍的这种性格,故此,平日里,除了沮授之外,袁绍麾下的谋士们从未在袁绍面前替他说过一句话。
“多谢元图,不过,丰就是这种性格,到死都改不了了。”田丰果然还是那个田丰,他虽然对逢纪致谢,但是,心中并未有改变自身的想法。
“对了,元图,你可有查到崔琰许攸和牵招此三人的下落呢?”沮授一听田丰的话,急忙打岔问道。
“唉……!没有!”作为许攸的好友,听了沮授提得的这个问题,逢纪心中还是有些低落的,他摇了摇头,回答道。
心中却是有些恨极了审配。
现在,沮授和逢纪其实已经从田丰那里得知了详情,要不是审配这个邺城最高指挥着,既不停田丰的劝阻,硬要派高览率军出征,又不肯听田丰的警示,岂能让黑山军在外城和内城安插的内应如此轻易就打开邺城的东城门,又岂能如此轻易就丢了四家人的家眷。
沮授问得还算是含蓄的,之前,袁绍召见逢纪的时候,当着一众手下文武官员的面,就问得非常直接“许攸和牵招是不是已经去投靠黑山军去了。”
田丰自然知道沮授出言是在为他解围,于是,他也不再纠结于刚才的话题,又向逢纪问了一个另外比较敏感的话题,道“公与,元图,你们说,那审明的话可信吗?”
在之前的会议上,审配为了甩脱身上的锅,可谓是使尽了浑身的解数。他居然将审明从高览那里听来的话,摘取了一部分上告给了袁绍。
其中,就有孟贷对此次黑山军背后可能有人支持,以及高览选择投靠的人其实并不是张燕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