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完刑,两个老兵拿着水火大棍退到了一边,其他衙役很自觉的站出来,有得将三人拉走,有得收拾小兵留下的烂摊子。
中间,刘晔并没有休息,接着审理第二个案子。
首告家族的族长张老太爷、他的几个儿子,一具蒙着白布的死人尸体,被杀人的妻子、还有犯事的军假司马和当时进入这个家族中的几个屯长分成左右两边全都被衙役们带上了大堂。
刘晔看了一眼底下跪着的那个军假司马的面色和神情,显然,这厮已经看到了刚才被行刑的那个小兵,以及刚刚自己宣判的内容。能当上军中军假司马的人,显然是大胆之人,可是,现在他被吓得双腿直打哆嗦。
“堂下的苦主,你们先说一说事情的缘由!”刘晔一拍惊堂木,吩咐道。
“是,刘大人!事情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犬子想要阻止这个禽兽侵犯自己的妻子,却被他一刀给杀了!请大人为犬子做主啊!”张老太爷哽咽地把经过说完,便立刻匍匐在地上,大声哭号道。
“请刘大人做主!”几个为张老太爷帮腔的寒士也站出来,一脸沉痛之色地向刘晔一躬,齐声说道。
“哦!是这样吗?张贤,如果你方才所说的话都是事实的话,本官自然会为你做主的。”刘晔听完,又看了一眼底下张老太爷和站出来帮腔的人,点了点头,说道。
但是,刘晔很快就变了脸,猛地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问道“不过,张贤,你若是故意说谎,企图混淆视听,就不要怪本官辣手无情了!还有,你们几个,若是知道内情的话,现在改口还来得及!”
张老太爷的名字叫张贤,名‘贤’,人却不贤。
刘晔见底下人没有动静,便一拍惊堂木,大声吩咐道“来人,把那个被李司马侵犯的女子,以及她的父兄全都抬到大堂上来。”
刘晔的话刚一说完,要不是他的二儿子手疾眼快,一把扶住他爹,张老太爷好悬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
更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大堂上那个刚刚死了丈夫、一直捂着脸低头啜泣地女子,一听这话立即跳起来,歇斯底里地狂叫道“什么,这不可能,那个不要脸的贱女人的全家不是已经都死了吗?”
至此,第二个案子突然彻底反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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