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败了也就罢了,可他们居然连自己和手下的精锐东州兵也丢了大半。
费观和张任被不到一万人的南阳籍东州兵保护着回到了成都城内,得到消息之后的刘璋大怒之下,差一点就要杀了张任。
幸好,费观还算是个男人,他不但主动站出来,承担了军队败绩的罪责,还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刘璋,替张任求情。再加上,刘璋手下非张氏属官们也纷纷都站出来为张任求情,他这才暂时放过了张任,先让其归家反省。
对此,张任心中对刘璋却并未产生怨恨之情。
张任对刘璋,心中只有愧疚之情。说一千道一万,主公正是因为信任他,信任他的能力,才会在他一而再,再而三战败之后,依然选择将益州最为精锐的东州兵交给他统管。
结果呢?
不仅没有完成主公交与他的任务,张任居然还为了顾及费观的面子,并未及时按照他自己心里面的想法,主动退军,避开吕布和金珏军的锋芒。
若非如此,单靠吕布一个人的威势并不足与让东州兵中的三辅籍和凉州籍的士兵在战场之上,就主动投降于金珏军。
张任暂时归家反思不提,刘璋冷静下来之后,心中也不再像刚才那样恨张任了,毕竟,与金珏军交锋还不到半年的时间里,他手下的大将死的死,被俘的被俘,投降的投降,现如今,他手下真正能用的大将,其实也就只有张任一人而已。
众人一起回到议事厅。
张肃第一个不放心地问道“宾伯,你确定真的就是吕布在益州吗?”
“诸位,余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从那人的装扮,身上的煞气,以及其胯下所骑之马来判断的话,有八成可能,他是吕布。这天下间,也只有赤兔马才会有那么高大,且全身通红。”费观闻言,先是在自己的脑中仔细回想了一遍他见过的吕布,这才认真回答道。
事实上,也的确是正像费观所言,在没有户籍登记没有照片的这个时代,有些闻名天下的马匹比闻名天下的人要好认多了。
赤兔马高约一丈,别说矮小的滇马在它跟前如同孩童一边,就连北方的鲜卑马、匈奴马和乌丸马单是在个头上就远远比不上赤兔马,更不要提速度了。
一听费观这么说回答,在座诸人全都忍不住惊叹了一声。
刘璋的反应尤其之大,议事厅内的人全都沉默了许久,没有一个人敢说话的。最后,刘璋一摆手,让手下们在暂时都散了,回去之后,好好想一想解决之道,而他却被费观一个人留了下来。
“主公?属下辜负了您的重托,请主公您重重处罚属下,以儆效尤才是。”等众人走后,费观突然走到刘璋近前,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头之后,沉声请罪道。
这个时候,费观之道,他只能给自己请罪,却不能再为张任求情了,不然的话,肯定会起到反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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