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任明白,这个时候,若是听了费观的建议,那跟主动找死没有什么区别,本来,张任部中的大部分士兵就因为那个酷似是吕布的人突然出现和新都城头上的叫嚷变得人心惶惶,若是在大军后撤的过程中,金珏军援军,甚至是新都城内的守军,一起发起突袭,全军必然连反抗都组织不起来了。
因此,这一次张任不再理会费观,直接传令道“来人啊!立即命人在阵前深挖沟堑,命令将官们管好自己手下的士兵,任何人都不得在营中无故喧哗,无故走动,若有违反,杀无赦。告诉他们,本将军会时不时巡营的,哪里出了问题,本将军第一个杀得人就是主管该营的营官的。
张任下达这样的命令自然是对的,可是,这些动作对张任部来说却已经晚了。别说在营前挖掘沟堑了,就连张任下达的第二条命令都没有时间传达到全军了。
因为就在此时,张龙的前锋军已经从新都城东边绕出来,一刻未停,径直朝着张任部大营冲了过去。
与此同时,新都城北门也果然同一时间从里面打了开来,魏延亲自率领着2000黄巾军精兵,全都手持着金臂弩,踏着整齐的步伐,整整齐齐地朝着对面的敌营慢慢压了过去。
事实上,此刻,在张任部三万名东州兵心中,最让他们畏惧的反倒不是在大营后一个人骑着马不断游弋的杀神吕布,也不是从大营左翼冲过来的源源不断的金珏军援军,而是从正面而来的新都城守军。这些身着黄巾军军服的是士兵手中拿着的劲弩才是一张张收割人命的大杀器。
之前,泠苞和费观率领蜀兵强攻新都城的时候,士兵们就在这种从未见过的弩箭下死伤无数。而就在不久之前,张任部东州兵们进攻新都城的时候,也同样吃了很大的亏。
这如何让他们不惧不怕呢?
于是乎,在三面重压之下,张任部三万东州兵中,有大半士兵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不战而降。投降的几乎都是来自凉州和三辅的,至于来自南阳的士兵,这些人更绝,直接拿着兵器,三五成群头也不回地向着成都城狂奔而已。
另外一边,新都城西门外的刘璝部,他刚接到张任的传信,心中有些犹豫,因为,他暂时并未发现有金珏军的援军靠近他这边,同时,他也接到前营斥候的战报,战报中说,新都城城西的城墙上已经没有任何守军把守城墙了。
这对自从面对金珏军,就一直在打败仗,甚至于,刘璝之前居然还把有一万蜀兵把守的安汉县,轻而易举地丢给了板楯蛮人。这场突然发生的战役中,刘璝自身受伤不说,他连那一万名蜀兵连同安汉县一并丢给了板楯蛮人。这件事,让刘璝一下子就成了刘璋军之耻,没有之一。
整个益州历史上,也从未出现过刘璝这么拙劣的败绩的。
可是,谁又能知道刘璝心中的苦呢?
当初,刘璝之所以轻而易举丢了安汉县,与他个人的能力关系并不大。
就算是换做张任留守,也未必就能够改变那一战的最终结果。
当时安汉县内防守的兵力不足,且问题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