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
一瞬间,卷毛狒狒心里冒出许多念头,但旋即被他飞快的按灭掉。
“不能想太多!”
阿蒙笑的更灿烂了,这是一种很难形容的笑,硬要找一个比较恰当的形容词来说,那就是“皮笑肉不笑”。
回过头来,没有再去“欣赏”路西德扭曲的表情,他伸手推了下右眼戴着的单片眼镜。
霍然之间,路西德脑海里出现了无数碎片:
交替的日夜,重叠的道路,一道又一道的桥梁,混杂的颜色,不同的景象,飞快前行和倒退的行人、马车
它们不分先后,同时爆发于路西德的脑海,让他产生了上辈子晕车晕得死去活来的感觉。
“到了。”下一秒,阿蒙的声音钻入了他的耳朵。
“呕”
头晕眼花的卷毛狒狒忍不住扯开蒙着脸的面罩吐了出来。
呕吐物如银河落九天一样从车顶直泄而下,有一种“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直视感。
“呃”
阿蒙愉悦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嘴角微微抽了一下。
旋即他摇了摇头,打了个响指消失不见了。
过了好一阵子,卷毛狒狒终于缓了过来,而阿蒙却早已消失不得无影无踪。
捂住还发着涨的脑袋,他茫然的环顾四周。
这一刻,他甚至产生了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去什么地方的疑问。
而更大的疑问则是阿蒙所说的话语。
捂住了脑袋,他的表情有些扭曲。
刚刚那一切都发生得太快,根本来不及思考就已经结束。
皱着眉,路西德疑惑道:
“为什么是“好久不见”呢?”
想不明白。
摇了摇头,卷毛狒狒放弃了思考。
脚下是一条有些破烂的泥石小道,不知道通往何方。
那辆有些脏了的四轮马车仍然停在他旁边,只是却没有了那可怕的阿蒙。
路西德绕着马车走了一圈,确认了阿蒙确实不在这里。
有些茫然,过了好一会他才醒悟过来。
火急火燎的,他开始检查起了身上的物品。
又过了一小会,他眨了眨眼,再次陷入了迷茫。
“啥也没少啊?”
身上的各种东西都一样也没少,但这说不通。
路西德才不信阿蒙跑过来就是来给自己做一次“滴滴司机”呢!
呆呆傻傻地站在马车旁,顶着头上火热太阳的他彻底凌乱了。
摇了摇头,卷毛狒狒放弃了思考。
绕开那一摊呕吐物,他小心翼翼地撩开车门上的布帘,看了一眼车厢里。
“啊?”
卷毛狒狒不由得呆住了。
车厢内赫然是一个路西德没见过但并不陌生的人。
他黑发褐瞳,五官柔和,皮肤呈古铜色。
但此刻的他却紧闭着双眼。
路西德的视线不由得往他右耳下方望去。
在那里,果然长着颗细看才能发现的黑痣。
“阿兹克!”
路西德更加凌乱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么的不可思议。
为什么阿蒙像是一副知道自己底细的感觉?
他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有什么图谋?
车厢里又为什么躺着昏迷了的阿兹克?
这里是哪里?
捂住脸,卷毛狒狒欲哭无泪。
“以后打死我我也不扒车了嘤嘤嘤”
“我发誓!要是再扒车,我就当场把这辆马车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