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时间里,我努力回想前世看过的战争电视剧和电影,希望能从中受到起发,用来提高之后在战场上活下来的可能性。
是的,那个前世还一心求死的我此时想活下来了,这样就能回到那个再次使我感受到家庭的温暖家中。
而且,最好我们能赢得这场战争,这样原本平静的生活才不会被打破。
是的,在这个对我来说即熟悉又陌生的世界上,我终于又找到了能让我去付出,去守护的东西。父亲、母亲还和爱玛,以及我为数不多的朋友。
想到这里,我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人生既然再次有了目标,不管将来发生什么,我都会勇于面对,有希望的现在总好过失望至极的前世吧?
每次见到班长亨克中士,他总是看着我们不停的叹气。因为班里另外两个所谓的老兵,也只不过是经历了几场战斗而以。这个步兵班中从战争开始活到现在的只有他一个人。三个月前,他也只不过是一名列兵,还是重新被征召的那种。
杰克、法兰克和其他新兵显然没有和我一样积极训练的觉悟,他们每天是被亨克中士赶着去训练的,而且充满了怨言。
这也怪不得他们,按西拉王国之前被侵略时的一贯规律,战况进行的到现在这个阶段还能僵持住的话,总会有其它国家跳出来居中调停,迫使战争停下来。
战争持续不了多久,大家很快就能回家了,这就是他们的观点。但问题是我们得活到战争结束的那一天啊。
在7名新兵当中,亨克中士最喜欢我,我知道为什么,因为我的努力能给他提供帮助,使他活下去的希望大大增加。
我知道这很功利,不过对我来说无所谓,难道这样的世道亨克中士又有什么其它更好的办法?所以没有谁有资格去鄙视他,指责他,他是对的。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
从到肯登堡算起的第九天,我们师便接到了命令,明早回到一线去接防第二步兵师,换他们下来休整。
第二天一早,我们便整理好了东西,列好队形便出发了。
从部队驻地到前线有15英里的距离,而交通工具只是靠步行。骡马拉的车要载上武器弹药和食品。
至于那少得可怜的汽车只能配给炮兵部队,现在这个世界的工业能力只相当于我从前那个世界一战前的水平,工业还不是很发达,物资还很匮乏。
一路上,亨克中士把他所有在战场上总结出的保命技巧都告诉了我们。大家听的都很用心,毕竟谁也不想在战场上丢了性命,训练偷懒并不代表想死。
我也和亨克中士说了我的想法,其中一个就是让他在选择阵地的时候要尽量远离重机枪阵地,因为重机枪阵地总是会被对方火力重点照顾。
听了我得建议,亨克中士十分认同,对我更加满意了。殃及池鱼的点故这里虽然没有,但道理他明白。
亨克中士和我讲,只要我们能活过一场战斗,他就向连长打报告把我的军衔提到二等兵,他要尽快的把我军衔提起来,这样好来给他做副手。
我表示无所谓,能活下来再说吧!
那两个老兵,亨克中士对他们并不满意,他们能活下来,完全是因为运气好罢了。
不过他们也算是积累了一定的战场经验,比我们这些新兵还是要强很多。
下午3点左右的时候,我们终于来到了前线,立即与第二步兵师进行了换防。
亨克中士听取了我的意见,主动选择了阵地上一处不起眼的位置,离最近的机枪阵地有三十米远。
这个位置没有人和他争,因为有机枪的地方,敌军很难突破,没有机枪的地方会被敌人猛烈冲击。
一旦敌人进入战壕,将展开残酷的肉搏战,这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坦然面对的。特别是新兵比例高的部队,很容易因此而崩盘。
阵地被炮击过说不清多少轮了,显得有些破烂,我们在排长的指挥下,进行工事整修。
一些战壕里偶尔还能发现士兵残破的尸体,不过大多数早已经被第二步兵师的人收拢走了。
这些尸体是因为炮击时被掀起的泥土掩埋了,直到重新整修工事时才被发现,现在正在被收拢起来运往后方。
一些新兵看到尸体开始呕吐,即便是两世为人的我,也难免有些反胃。不过慢慢的我适应了下来,跟着亨克中士来到我们的防线。
这时我才知道,整个师的三个战斗团并没有被一次性投入到阵地上,第九步兵师的一线阵地刚好够展开一个团的兵力,这样二线布置一个团做为预备队或是干脆在情况危急的时候放弃一线,直接固守二线阵地。最后一个团在后方休整,随时准备接防前面的阵地。
进入阵地后我们开始整修战壕和工事。
我把我前方的胸墙的土去掉了一层,然后找了两只空弹箱,将里面装满土放在战壕上,然后再用土将它们埋起来。
中间留有一个30厘米宽的射击位,又找了块木板架在上面,然后往上面堆土,并用工兵锹拍实。
几个同伴见我如此操作,顿时觉得是保命的好办法,于是都有样学样的干起来。
亨克中士对此非常满意,周边的步兵班也开始有样学样,都觉得是个保命的好办法。
有个家伙没有找到木箱,便跑到阵地后面去找空面粉口袋,他回来的时候我看到他正在向白色的面粉口袋中装土,于是提醒他要把袋子扔进泥水中弄脏,白色实在太显眼了。恍然大悟的他立即对我感谢至极。
我修完工事后,就从射击也向外观察阵地前方的情况。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亨克中士通知我们再过5分钟集合到后面去吃饭,然后来到我身边递给我一支烟。
我没有拒绝,战场的残酷我是知道的,吸烟可以起到一定的缓解作用。况且前世的我也是吸烟的。
亨克中士帮我点上,我熟练的吸上一口,谁知却被呛的咳嗽起来。亨克中士见状开心的大笑起来,搞得我有些脸红。
从前的大卫是不吸烟的,这只有17岁的年轻身体还不习惯烟草的辛辣。
利用这5分钟时间,我一边轻吸着烟一边努力的借着夕阳的余辉对阵地前沿进行观察:
我方阵地之前布设的铁丝网已经很残破了,零星上面还挂有几只空罐头盒,我知道那是为了防止敌人夜袭而布置的,现在已经没有多大的作用了。
而且因为太过于显眼,估计原来的效果也很有限,看来需要补充一下了。
再远处可以看到对面阵地上不时的出来几组人,到阵地前方收拢己方阵亡人员的尸体。
这个时候不会有人打冷枪,这是战场上的默契。现在这个世界还没有出现我从前世界里某些丧心病狂般的国家,对收尸队打黑枪。
这个时候亨克中士通知大家去后面吃晚饭,我们列了队便向后方野战食堂去了。当然是分批的,阵地上有留守部队负责警戒。
路过一个重机枪阵地时,我收拢了一些空弹壳,装进口袋。
野战食堂有很多个,是按连队设置的。一个野战食堂要负责一百左右人的伙食,也有两个或几个连队将食堂设置的非常近的,我们的就是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