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腾大概理出了一个头绪了。
不仅属于“烤烟厂”仍未出售的几块地块,他打算收购。就连已经出售给了某大户修陵园的那4亩地,他也打算转购到手。
毕竟梁腾购买这整座的“望帝峰”,目的为了跟他的“后海四合院”连成一体,好修造防护的工程。
假如在“望帝峰”中留有一些别人家的“东西”,你就没有充足的理由彻底封闭整个入山的“通道”。
如果价格合适,把山中所有的“平地”都买了下来,没买的只剩下一些坡地,不会有人单单采购的。
那“烤烟厂”出售山里“平地”时,也只能把“坡地”当作“公摊面积”似的,半卖半送,便宜的处理掉。
而现实中有可能接手的,只有梁腾一人。
如此一来,梁腾才达到了“独.霸”整座山峰目的。
心中有了盘算,梁腾也不嫌弃那是一个“陵园”。饶有兴致似的,跑到用白色大理石修造得相当气派的陵园之中,前前后后的参观。
他心里根本就没有一丁点畏惧的念头。
不仅仅因为现在是白天就不害怕,而是他在老家农村长大,自幼就在祖屋四周,见惯了各色坟头。童年时,甚至跟小伙伴们不知道在坟堆丛中,做过多少“捉迷藏”的游戏了。
那么小的时候都不懂害怕,怎么可能长大了懂事了,反而对这些“寂静无声”之物,产生畏惧之心?!
别说!看到这个气派陵园,梁腾甚至还生出了一丝“亲切感”。
陵园中立着许多黑底白字的石碑。
碑文内容,既有讲述这陵园中安葬的这位“文氏先祖”的生平事迹,还有族中各人踊跃捐款的名单。
国情就是如此。许多热衷于修陵的族人,踊跃捐资,不就为了把自己的大名刻在一块黑石碑吗?
赞他们“虔诚”也好,笑他们“虚荣”也罢,反正总有这类人对修陵,乐此不疲。
碑文内容,梁腾一点都不关心。
如果那“陵园”之主是位历史鼎鼎有名的大人物,或许还能勾起他的一些兴趣。仅仅是个普通人,后代子孙有了钱,要替他大修陵园,有啥好关注的?!
梁腾感觉自己在那满满几堵碑文中,最重大的一个发现,就是知道了买下这4亩山地安葬文氏祖先的“不肖长孙”,大名叫做“文周宾”。
有名有姓,又是做生意之人,只要还活着,梁腾感觉最终必定能找到这个“文周宾”。
这时吴瑕却开口了,有点迟疑的说:“这个‘文周宾’我有些耳熟。应该是曾经跟我爸有过生意的业务往来,我才听过他的名字吧。既然梁腾你打算把这‘望帝峰’的平地都买下来,这‘文氏陵园’也不打算放弃。那我晚联系我爸公司的人,叫她去查查这‘文周宾’的底细吧。”
梁腾点点头。
心里很高兴。
他希望购买下整个“望帝峰”,就连别人家的“祖坟”都不放过,看在一般人眼里,简直就是一种疯狂之举。但吴瑕不仅不苦劝他“悬崖勒马”,反而全力支持他。这是对他的一种极度信任的表现啊。
另外,有吴瑕出面,那个什么“文周宾”肯定把她视为“吴震霆”的意志的“执行者”。
既然吴首富看了他家的地块,一心想打拼下更大商业王国的“文老板”,多半会卖面子给吴震霆。
生意场,有些重量级的人物的面子,就必须给。别说只是区区的一座“祖坟”,就算是卖“老婆”,有些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富商,也能够眉头不皱一下的出卖了。
像吴震霆就达到了这种份量。别人不得不卖面子给“吴首富”。至于梁腾,虽然是天字第一号的“暴发.户”,但份量明显还远远不够。
梁腾琢磨着心事,没用多少时间,就从“文氏陵园”出来。转入右手边的一条绕山道路。
这条道路,难得还铺了柏油。
“烤烟厂”早年就把厂址设在了这半山之,把山路硬化了水泥,也方便运输货物的车辆山下山。
但硬化了水泥路,又发现在弯曲的山路拉货,有点危险。
“烤烟厂”当年有钱的时候,干脆就在水泥路铺了柏油。
山中进出的车辆,相对而言是少的。尤其是“烤烟厂”的效益一落千丈之后,运货的车辆大幅减少。年复一年,直到货车在这山路“绝迹”了。
因为少车通行的缘故,这山中小径多年以前铺设的柏油路,倒也大体保存完好。
梁腾和吴瑕、燕千羽一路行来,发现脚下的柏油山路,除了颜色已经泛白,不复新铺时那么黑得令人赏心悦目。但也没见到有什么需要大修大补的坑洼。
另外,早些年山路两侧,栽种的各式各样的树木,都已经长成。
由于“绿化”是当年“烤烟厂”的人刻意所为,这山路两边种植的树种,都经过精心挑选。
挑的是些观赏性十足的树种。长成之后,步行在这样一个优美的“林荫小径”,又正值秋季,山风掠过,不时从树中“擞擞”的飘落一阵阵樱花的“花瓣雨”。
明.艳的花瓣像飘雪似的,拂了林间漫步的三人一身。
远远看去,这三个人,仿佛行走在美丽图画中的人物,人与景融为一体,出尘绝伦。
那只是画面太美。事实,吴瑕现在跟梁腾谈论的话题,一点都不“唯美”。
死活不摘牌的“帝都烤烟厂”的那位负责人,名叫“吕浩子”,吴瑕也认识。他是吴瑕以前一位女同事的“前夫”。
梁腾有意购买这“望帝峰”分为5处的地块,这交易要完成,绕不过“烤烟厂”的负责人吕浩子。吴瑕就把她所知道的吕浩子的情况告诉梁腾。
梁腾迟早要跟吕浩子打交道,多了解一些对方的为人脾气什么的,并无害处。